張強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飯,艾蘭在旁邊撩起他的頭發,說道
“我想我知道她是什麼人,尼克的老婆,尼克是我們的組長,他常說起……”
艾蘭的話,讓張強的嘴角逐漸翹起,他想到一個主意,本來的單人鞭撻,或許可以和艾蘭組隊造成對對方的真實傷害,還可以…利用一把……
張強和艾蘭對了場戲後,冷靜了一會兒他和艾蘭跟尼克的老婆都不熟。
但不管尼克的老婆是出於何種理由鬨事,晚上的禮堂會議,張強必須將這女人拉上來狠狠地教育。
她的做法,在張強揣測的最好意願下,可能是單純想為自己丈夫的死討個說法。
但她在食堂鬨事影響了學校營地的氛圍,如果每個人都像她一樣鬨騰,張強的建立的製度將形同虛設。
和張強站在對立麵的人,張強不會手軟。
晚上,他會給尼克的老婆上禮堂表述訴求的機會,最好不是要求過分的特權和搞什麼災變前的政治正確爛活。
不然張強連準備的大戲都懶得演了,草草壓服眾人後,就讓莫爾帶她去“自殺”。
漂亮國政府不都愛這麼搞嗎?確實簡單粗暴。
現在漂亮國政府都亡了,人們生活在以“張強”為核心建立的營地,享受張強的武力帶來的安寧。
較真來說,他們沒資格和張強討價還價,因為建立學校的初始階段,這群人沒出過一份力。
為學校工作換取棲身之所,這種利益交換,讓勞動者們更像是普通的勞工。
張強的眼光放得很長遠,所以他設計了大量課程表達自己的理念,獲得人們的擁護和崇拜,他不能讓學校和勞動者們一直處於利益交換的關係。
張強要讓人們把學校當成家,把自己當成最高領導,普通人對他不能隻有對武力的恐懼,必須崇拜信任,甚至是信仰他。
這樣,學校的所有人才能心往一處使,他的意誌就是人們的意誌!向外擴張的步伐才能加快實現!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要通知高層開會。”
和艾蘭聊完尼克的老婆,又小小的猜測完那個女人,可能會做出的反應和訴求,張強再次完善了和艾蘭的戲路,便讓她去住處休息了。
張強用對講機通知了所有高層前來開會。
之後會議中,張強向戴雅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尼克的老婆叫瑪麗,是一名愛爾蘭裔白人。
天知道,她是怎麼和尼克這個純正的美國紅脖子走到一起的。
瑪麗認為尼克為學校犧牲,學校應該給她身為犧牲者遺孀的待遇,她在食堂吵鬨就是因為飯菜配額實在太差了。
她看不到一點肉,炒蛋的份量很少,蔬菜和麵食居多,加上丈夫去世,這種苟活的日子快讓她崩潰了。
人事後勤部,安追管理的部門,學校普通工作者們日常接觸最多的部門。
清理打掃,食物物資調配,工作分配,全是安追在主要負責。
他的老婆肯達爾相當於副手,人事後勤部有很多沃星留下的可憐人(那群x奴),肯達爾在負責她們。
戴雅手裡沒什麼人,但作為張強的助理。
學校農場中間負責人。
唯二可以坐守校長室的人。
其他張強的追隨者,也會認真聽取她的建議。
瑪雅和露西,少年部的負責人,說難聽點,她們負責給未成年們洗腦,分配工作,讓他們尊崇張強的意誌。
莫爾和達裡爾,這對兄弟負責安保巡邏,為學校的人們教授生存基礎課程。
之所以說是基礎,是因為張強即將開啟高級課程,教練是清一色各國特種部隊士兵。
報名條件極為苛刻,報名者必須拿到各部門負責人給予的完美評價才行。
這是套培養精英士兵的課程,會消耗大量物資,張強可不想被白眼狼占便宜。
肖恩是靶場的負責人,手下人最少,隻負責靶場的運營和管理。
莎拉,“種植專家”。負責所有被安追分配出去的種植工作者,丈夫迪肯是她的專屬保鏢,酒鬼也是。
至於存在感最低的吉姆,實際上非常重要,他領導著技工和修理工們,維護學校的機器設備。
以上就是學校方,目前所有高層人員的職位。
農場那邊暫時隻能算合作夥伴。
“以後每天晚上七點,都要召開高層會議,我不在就由戴雅主持。
學校以後的管理工作隻會加重,你們要做好準備。”
張強身邊站著全副武裝的王誌強,王誌強的代號“蠍子”,已經成了大家對他的稱呼。
在場眾人都知道,蠍子和新來的士兵是張強的親衛,蠍子算是小隊長。
“張,我覺得你有必要帶武裝隊的兄弟們去見見世麵,他們有的人對你不夠熟悉,尤其是些新人。”
莫爾突然提議道。
達裡爾在旁邊也是點頭,一些新人對張強的亞裔身份不夠尊重,對他們口述張強的實力表示懷疑。
張強皺起眉頭,成年人就是難管,非得他親自出馬鞭撻這群白皮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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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隊應該加入更多亞裔,但是接收的亞裔幸存者太少了,身體素質和心態也達不到要求。
不行以後爆完兵,就讓一些同胞士兵假裝外來幸存者,加入武裝隊來提升亞裔形象。
這群白皮佬對亞裔的刻板印象真是根深蒂固。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有安排。還有事沒,沒事散會。”
張強敲了敲會議桌,今天也先到這裡了。
之後重要的事情,則是禮堂的學校大會。
……
時間到了晚上,大量人員陸續走進學校的禮堂,這裡麵的屍體很早就被清理過了,但一些座椅上還有血漬。
張強在演講台上看著座位被一個個坐滿,他的心裡不由生出豪氣,這就是他的勢力啊,他手下的人們!
塞沃和高層們坐在禮堂前排,莫爾帶著部分武裝隊維持秩序,學校的巡邏任務被士兵們分擔了一部分。
演講台上,隻有兩把椅子,張強坐了一把,尼克的遺孀瑪麗坐了一把。
瑪麗打量著正在抽煙,完全不拘一格的張強,她的表情帶著審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和學校的最高領導照麵。
微微發抖的雙手撐在膝蓋上,出賣了她緊張的內心。
所有人員很快落座,張強掐滅煙頭,試了試麥克風。
“咳咳…嗯…”
聲音回響在禮堂內,吉姆的修理隊乾的不錯。
這是張強第一次以領導的身份,麵對這麼多人演講,他不喜歡繁文縟節,直接道
“你們很多人都知道今天食堂發生的事了。
在大家剛進入學校的時候,我就派人說過學校的規矩,我不喜歡有人鬨事,但是今天事出有因。
瑪麗,在屍潮裡犧牲的工作者,尼克的家人。
她悲傷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在她破壞我的規矩後,讓她提出訴求。
下麵請瑪麗講話。”
張強讓瑪麗把椅子搬近點,坐到麥克風旁,他則是讓開點空間,方便瑪麗講話。
一雙雙眼睛盯著瑪麗,這個女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尤其是艾蘭為首坐著的孩子們,看著她的眼神很冷漠。
瑪麗試著開口,但她被這麼多人盯著說不出什麼,肩膀開始顫抖,很快她醞釀起情緒,小聲啜泣起來。
“嗚嗚嗚…”
哭泣的聲音通過禮堂安置的音響放大,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裡。
張強不著急,平靜地看著瑪麗,走到麥克風前安慰道
“不要難過,大家會理解你的。”
張校長的形象顯得很偉光正。
“我的丈夫尼克死了…嗚嗚…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去從前了,我隻是想過得好點……
學校的食物太糟糕了,外麵又全是行屍,一想到這樣的生活還有半輩子…嗚嗚…我無法接受。”
瑪麗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