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如幽靈預判的那樣,邪教外出的小隊發現了信徒的屍體,將情況告知了馬歇爾。
“法克!!!是誰做的?!!你們說有人逃了出去?還殺死了信徒?!”
馬歇爾坐在聖堂的石座上,表情十分難看,他的第一反應是信徒成員內部出現了內鬼。
隻有信徒才能殺死信徒,這是馬歇爾認定的鐵律。
石座下,五名信徒單膝跪地,不敢回應馬歇爾的怒火。
“主教大人!”
一名戴著麵罩的信徒走出通道,緩緩步入聖堂內。
馬歇爾聞到了熟悉的氣味,知道了來者的身份。
“布徹!你有什麼事情?!”
馬歇爾對這名信徒的態度很平靜,即使他現在依舊處於憤怒中,也不得不克製情緒。
布徹是遊樂場所有信徒的訓練教官,災前是一名殘疾退伍軍人。因為是同一種膚色,所以馬歇爾對他十分信賴。
布徹和其他信徒一樣單膝跪下,接近兩米的身高仍顯得鶴立雞群,他嚴肅地彙報出自己發現的事情
“經過排查,我們內部昨夜隻有劉易斯出去。如您所見,他已經死了。”
馬歇爾的領導思維或許不夠出色,但好歹還是正常人水準,他立刻捕捉到布徹話語中關鍵的意思。
“你是說?是平民做的?!”
馬歇爾的語氣加快兩分,他惡狠狠地瞪向布徹。信徒是馬歇爾親自打造出的神話,他不允許任何人去損害信徒的權威和形象。
布徹微微抬起頭,注意到了馬歇爾的警告,他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懷疑有異教徒混入我們當中,信徒們核查了平民的名單,一個名叫苟斯特的白人男性莫名失蹤。”
“苟斯特在餐廳工作,根據苟斯特的主管所說,這個白人災前是一名消防員,渾身有燒傷留下的瘢痕。他平常很少和人交流,在兩周前突然出現在我們的營地外尋求庇護。”
馬歇爾的手指敲動著石座的扶手,他大概想起了苟斯特的模樣,這人為他和劉廷寶寫過菜單。
又想起劉廷寶,馬歇爾陷入沉思,這個亞裔的作用他還沒安排好,是繼續考驗忠誠留下來用,還是當做籌碼交給墨西哥人?他們一直對信徒的秘密很感興趣。
馬歇爾揮手讓除了布徹以外的信徒都離開,他煩悶地和布徹聊起最近發生的事。
“布徹,我一直認為信徒是【神】的恩賜產物,不可能有人戰勝我們。但現在有一名信徒被虐殺,你說我該怎麼做?”
布徹目光閃爍地看著馬歇爾,主教大人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啊,隻要將殺手歸結為潛藏的異教徒,一切都能順理成章,甚至還會激起所有人的怒火,讓大家同仇敵愾。
布徹走到馬歇爾身邊嘀咕了兩句,馬歇爾連連點頭,準備采納布徹的建議。
“那就這麼辦吧!你帶劉去郊外的畜牧場,負責管製他。我會通知那群墨西哥雜碎過來。”
馬歇爾決定了劉廷寶的作用,現在教會中更需要先進的武器裝備。教會的敵人很強大,在明麵上的有自稱“天命軍”的武裝勢力,從昨夜起又多了個未知的邪教。
馬歇爾情不自禁將布徹口中的異教徒概念,轉化成了一個實體對象,並且將對方視為敵人。因為在他心裡,能殺死信徒的隻有信徒,但不排除紐南市有人和他一樣有奇遇,得到了【神血】。
當然,馬歇爾絕對想不到,他認為的羔羊“天命軍”,和他相信存在的異端邪教會是同一個勢力,並且對方也稱呼他們為邪教。
現實就是這麼魔幻。
一天時間過去,鬆餅店內,主管範弗利特安排著今日的工作。
信徒們正在用餐,但有人時不時看向範弗利特,眼神中帶著審視。
苟斯特莫名失蹤,成了殺死信徒的最大懷疑對象,範弗利特表麵裝作無事,內心卻感到壓力山大。
範弗利特不相信苟斯特能殺死信徒,他比這些信徒們還了解信徒的本質,因為整個教會內,他是見過【神】真麵目的少數人。
“狗屁的神”
範弗利特在心中也是這麼想的,這點他和馬歇爾一致。
兩人共同打造了初期的教會,範弗利特早期負責管理平民,但如今他的權利卻被限製在了鬆餅店內,隻負責店裡的工作人員。
今天教會裡傳出的消息對鬆餅店很不友好,範弗利特默默忍受著他人的目光,指揮工作人員們乾活。
“阿曼達!!手腳麻利點!!彆他媽浪費時間!!”
苟斯特消失後,好友奧斯頓的孫女頂替了服務員的職務,範弗利特看著阿曼達做事拖遝,立刻出聲喝罵。
阿曼達不為所動,表情呆滯,繼續慢悠悠寫著信徒大人們的要求。
“法克!!老範!!你手裡沒人了嗎?怎麼讓個小孩來寫單子!!”
旁邊等候的信徒已經感到不耐煩,他隻說出了幾個菜名,但耐不住服務員的寫字速度墨跡,實在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會寫玉米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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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畢恭畢敬地回應道。
信徒又罵了一聲法克,一把搶過阿曼達手裡的菜單,才發現這個笨小孩把玉米的開頭字母寫成了p。
信徒沉默了,擺手讓阿曼達滾蛋。
範弗利特看著慢步走回來的阿曼達,暗自歎了口氣。奧斯頓不聽勸告非要去經曆“神選”,最終下場就是被喂給了【神】。可惜阿曼達,這世上再沒有她的血親。
神選“失敗”的後果是死亡,但失敗者的家人們還要遭受愚蠢平民們的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