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彆這樣啊!那人家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點得那麼亮啊,一時不察著了這破係統的道,才讓宿主爸爸被壓了記憶,才……開局就砍了男主,讓這個世界險些崩盤嘛~都是我的錯嗚嗚嗚嗚……’
‘那你怎麼好意思笑我呢?’
那雙手的主人歎息一聲,聽得出他心情其實極差。
‘好在能補救,是吧雪爸!為了宿主爸爸,您做出了了不起的犧牲,崽崽不會忘記噠~一定會銘記您的功勞。’
‘拍馬屁也沒用,剩下來的事得你自己搞定,我無法插手更多了,如果你自己不能反殺這個世界的係統,我和岑岑都沒可能救你。’
‘哦……我知道啊,就是……雪爸,你給這個人偶捏自己的臉送去頂替這個世界的男主,真不怕宿主爸爸認錯人,或者對他動了心啊?’
那人又輕笑了一聲,語氣繾綣卻篤定,‘他不會。’
邵錦鋆眼裡的恍惚一點點散去,再次定睛注視著麵前的人偶師。
“阿岑呢?”
“他累了,在睡覺。”人偶師看著邵錦鋆,麵色平靜無波。
邵錦鋆望著前幾次出場每一次都穿得一絲不苟,此時卻渾身散發著懶散饜足氣息,連身上的襯衣扣子都開到第三顆的男人。
他頸側清晰的牙印明晃晃的灼燒著他的眼。
兩人無聲的對視,是邵錦鋆先垂下了視線。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不。
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沒有坐上牌桌。
他隻不過是桌上的一張牌而已。
特彆可笑的一點,即使明知道所有了,卻依然無法打消的妄念和不甘。
邵錦鋆離開的時候和來時一樣沉默,劉智眼睜睜看著他進了人偶店,又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出來,並且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連忙追上去,頻頻回頭也沒看到司岑人影,心裡有點著急,“大佬不在裡麵嗎?”
“可他的人偶在那裡誒!”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不管大佬了?”
邵錦鋆一句話也沒說,然而劉智原本得吧得吧的嘴,在看到他嘴角溢出的血絲,以及他鮮血淋漓不停往下滴血的手指時,驚得一下子閉上了。
沃德天呐!!
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離開之後,小恐龍人偶一扭一扭回了店裡。
爬上沙發前的那張小圓桌上正襟危坐,注視著人偶師,精致可愛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種大人才有的嚴肅正經來,顯得……無端的萌。
它自己還沒察覺,覺得自己挺正式挺有態度呢。
“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對於邵錦鋆來說,哪一個顯得更殘忍啊?雪爸,你為啥要點醒他嘛?這個世界再崩一次就粘不起來啦!”
鎏鋆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茶杯,看了它一眼,“你今天倒是話多,有那精力操心彆人,不如留著趕緊把自己救出來吧。”
小人偶捧著自己的臉蛋,憂愁,“你以為我不想?我這不是在很努力的和那破遊戲係統對戰了嘛!”
雖然不願意承認,這個世界的遊戲係統科技點得很亮,不比它遜色多少。
它努力了這麼久,都才能借助雪爸的一點助力,偷偷出來透口氣而已。
當時確實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係統會這麼強,幾乎是它帶著宿主剛剛到達,就被這裡的係統捕捉,緊跟著猝不及防的它就被攻擊壓製了。
它眼睜睜看著這個遊戲係統要對它的宿主做手腳,於是拚著兩敗俱傷的危險,暫且切斷了和宿主之間的聯係,但也因此出了岔子,封住了宿主綁定了自己以來做任務的所有記憶。
緊接著事情就如同脫韁野馬再也拉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