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白明微風輕塵!
白明微雙目微眯,殺意在眸底湧現。
劉堯負在身後的手攥緊。
幾名大夫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一名大夫猛然打翻藥罐,咬牙切齒“他竟是故意推的方大夫!這種畜生有什麼拯救的必要!”
還有大夫義憤填膺“方大夫勤勤懇懇一輩子,一直秉著治病救人的初衷,沒想到最後竟死在這樣的畜生手裡!”
也有大夫附和“這個畜生!他怎麼下得去手的?方大夫明明已經儘力了呀!他究竟是怎麼下得去手的?!想儘辦法救他還他錯了?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活不了!索性也拉我們墊背!
幾名大夫的怒火已然衝天,無法抑製。
眼看就要集體甩手不乾。
白明微看向劉堯,從劉堯的表情可以得知,他並未查到這名病患是故意的。
眼看九殿下神色緊繃,竭力克製著情緒。
白明微越眾而出,沉聲吩咐“把凶手帶上來!”
是“凶手”,不是“病患”。
可見,白明微要懲治這名病患,以儆效尤了。
很快的,防護嚴密的護衛拖著病患來到院子裡。
凶手人高馬大,顯然藥力不夠,很快就清醒過來。
這露天的後院,頭頂沒有任何遮擋。
刺骨的寒風一陣陣灌進來,吹得在眾雙頰通紅。
那被打暈的凶手就這樣被扔在冰涼的地上。
白明微親自從井裡打了一桶水,狠狠地潑向凶手。
凶手被潑醒,霎時瞪大雙眼,衝白明微怒目而視,仿佛下一刻他就會衝上來,像殺害方大夫一樣要了白明微的命!
因為方大夫的止痛針,他感受不到劇烈的痛楚,加上麻沸散的緣故,他也感受不到太多刺骨的冰冷。
這讓他顯得凶悍異常,絲毫沒有半點病患的虛弱,滿眼都是殺意。
而他的表現,也很符合他的身份——沅鎮的地頭蛇。
就在他衝著白明微瞪眼之時,白明微剛好看向他。
沒有歇斯底裡的暴怒,亦無怒發衝冠的雷霆。
隻是淡淡地與他對視片刻。
他就如同一條惡犬,在知曉對方力量後緩緩夾起尾巴。
白明微收回目光,告訴幾名大夫“按東陵律例,殺人償命,凶手就在這裡,我把他交給你們處置。”
“不論是剝皮抽筋,還是挫骨揚灰,我絕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就算是淩遲活剮,五馬分屍也可以!任憑你們處置!”
幾名大夫聞言,麵麵相覷。
白明微扔下木桶“本將軍親自看著,看誰敢阻止你們行刑!”
擲地有聲的話語,聽不出任何虛假。
凶手還趴在地上,似乎還弄不明白情況。
“砰!”
一名大夫試探性地踢了一腳小爐子,炭火灑了一地,還有的滾到凶手身上,很快就把凶手薄薄的衣裳躺出一個洞。
但也僅僅隻是燙出一個洞,便被那濕衣與寒風澆滅。
白明微一臉沉靜地看著,並未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劉堯雖不明白她的目的,但也沒有摻和。
大夫見白明微說到做到,果真放下顧慮。
他們提起手邊的東西,柴棍,火鉗,舂藥的石棒……緩緩向凶手逼近。
人還沒有到,眼神已經幾乎要把凶手殺死。
這時,凶手終於感受到害怕了。
他大聲嚷嚷“你們在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白明微不為所動,劉堯沉默不語。
數名大夫握著武器,緩緩逼近凶手。
那凶手已經怕得唇角發抖,但是卻因為麻沸散藥效尚未全然消退的關係,無法靈活動彈。
他臉青唇白地哀求“饒命,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太難受了,頭腦發昏,我不是故意要推那老……不是故意要推方大夫的!”
他語無倫次地乞憐
“彆殺我,彆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大將軍,大將軍,救我,救我……”
他涕泗橫流地叫喊
“九殿下,九殿下,你不是說不能放棄任何一個人麼?你不能放棄我!不能讓他們殺了我!”
他絕望嘶吼,吊梢眼愈加猙獰扭曲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沒有活夠!”
然而白明微與劉堯都沒有理會他。
幾名大夫已經逼到近前,將他團團圍住。
看著他如落入陰溝的老鼠,哀嚎流涕。
看著他搖尾乞憐,隻為求饒。
可卻沒有從他麵上看到一絲半點的悔過之心。
一名大夫揚起手中的柴棍,揚得高高的,對準凶手涕泗橫流的臉,就要揮下……
其餘的大夫也紛紛揚起手中的武器。
隻要揮下,隻要揮下便可把這混賬生生打成一攤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