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前麵就是落木山,上山走七八裡山路,就是賊巢柳家寨所在!”
李世民聽著李君羨的彙報。
微微頷首。
“哼,山路難走,倒是真的冒出來不少不怕死的”
憋了不知道多久的大唐皇帝陛下,初代目天策上將李世民,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上一次這麼興奮,是什麼時候了。
一旁,成都府軍事參軍牆奔一臉憤慨之色。
“陛下,這柳氏的宗族族老們,早些年說是開荒,便在這落木山上劃出來不少的土地,但本身他們耕種的,卻是寥寥無幾。”
“因為周邊縣城的縣令是他們柳氏的夫婿,不僅僅多次對我等下發的命令置之不理。
“如今在聽聞成都府這邊要在落木山挖礦建廠,派人來對我等行賄就算了,竟然還有毆打了我們派出的吏員”
李世民淡淡的擺了擺手。
“無妨,朕南征北戰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
“既然不願服從王化,還妄圖守山自肥,抗拒朝廷,那便一並掃清便是!正巧了,那礦山的勞力,這不就有了?”
李世民這話說得無情。
然而,卻是這個時代不得不麵對的抉擇。
宗族的民,和大唐的民,從法理程度上來講,並沒有區彆。
但奈何,像是柳氏這樣一家老東西集體腦子不夠用的,也並非沒有。
無非就是想要多要挾一些利益罷了。
“攻山!”
李世民淡淡下令。
頓時,三千玄甲軍,連帶五千成都府招募的劍南新軍,便是即刻在軍官們的帶領下,開始依次上山。
浩浩蕩蕩的場麵,驚得此刻那落木山一處山崖之上的柳氏宗族之人們。
各個麵露惶恐和駭然。
“禍事了!那盧仕明竟然真的如此膽大包天,他,他難道真的要將我柳家寨屠滅不成?!”
柳氏族老須發飛舞,聽著周圍這些族人們驚恐的議論。
忽而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砸。
“夠了!休要自己嚇自己!”
“我們是民,他們是官,若是放在前朝也便是罷了,當今皇帝和太子都是名聲受損之人,如若那盧仕明殘害我等平民百姓,被長安知道了。”
“少不得被抄家滅門!”
柳家寨終究是信息封鎖太嚴重了,加之族內擔任官吏的族人。
已然先一步的被盧仕明他們早早的控製和羈押了起來。
柳家寨一萬五千口人家,硬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如今大唐的天子李世民,就在劍南道。
並且,就在此刻山下那群,他們口中的“朝廷鷹犬”之中。
身為天策上將。
李世民可怕的軍事指揮才能,在百騎司和當地情報的支持下,幾乎可以說是發揮到了極致。
三千經過了精鋼武器和戰甲迭代的玄甲軍作為主力。
配合上五千同樣經過他大唐皇帝陛下,親自管轄操練了兩個月的劍南道新軍。
雖說隻有八千人,還被分作三路。
但那種仿若能將整個落木山,都從上到下顛倒一番的氣勢,卻是隨著那三股軍隊的行進。
在柳家寨的族老心頭壓迫而來。
“牆奔!你個狗娘養的!”
“如此針對我柳氏,莫不是覺得這成都府被你們這幫貪官汙吏,隻手遮天了不成!”
“我等明明已經做出讓步,緣何還要苦苦相逼!”
蒼老而憤怒的聲音,從眼前村寨的箭塔之上傳來。
李世民看著這一幕,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嘖嘖”聲。
“劍南道真不愧是劍南道啊私藏甲胄放在關內道和河東那邊,全家都要跟著去提前投胎,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柳家寨,竟然有這麼多甲胄。”
李世民口中冷笑著。
而在他的麵前,原本剛剛站出來,奉李世民的旨意,就要讓對麵開門投降的牆奔,也是眼中含怒。
“去尼瑪的柳根勝!讓步?讓步尼瑪!”
“真t把落木山當成你們柳家寨的地界了?田稅不納,過路拔毛!老子就是t的太給你們這幫山匪臉了!”
“聚眾抗拒朝廷法令,毆打朝廷吏員,還妄圖讓你們那幾個當官的族人引起民憤?”
“柳家寨的人給老子聽著傳大唐皇帝陛下旨意,即刻”
牆奔話都還沒有說完,箭塔之上,怒罵聲便又是尖銳傳來。
“去尼瑪的皇帝旨意!少t拿皇帝來誆我,天高皇帝遠,姓牆的你要是識相,就立刻帶著人滾蛋,那礦山的利潤我們可以再多分給你們一些,若是想要動武”
“不怕告訴你!我們已經有人帶著我柳家寨萬人血書,逃出了落木山,你們今日攻山,我們的族人當即就會出發長安!”
“控告你們一個貪贓枉法,殘害良民的罪名!”
李世民都被裡麵的聲音逗笑了。
良民?
這t也算是良民?
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這種話,一點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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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長安周邊大唐北境之地,或許是由於他們軍事力量的威懾,像是這種宗族的力量,根本不敢把事情演變成今天這樣的程度。
“好了,牆奔,你退下吧!”
牆奔神色一凜,趕忙後撤。
皇權的威懾力,在劍南道,乃至是嶺南等地的效果,李世民已然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
正如同那柳氏族老說的那般。
天高皇帝遠
李世民眼中帶著冷意,若是任由這幫宗族叛逆發展下去,大唐豈不是今後隻能有半壁江山?
他輕輕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