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越國公府二小姐馮錦思娶了!”
李承乾開口說完。
跪在地上的楚王李佑便是瞬間瞪大眼睛。
不等他開口反問為什麼,李承乾便是冷哼一聲。
“孤準備在今年開始推行嶺南道的新政,需要越國公府馮盎的支持,他倒是不介意幫忙,但擔心功勞太大,將來給馮氏後代招致禍端,因而提出了條件,讓孤選一個皇子去嶺南道就藩,如今最合適的,且又沒有封地的皇子,就你一個。”
李佑聞言,卻頓時急了。
“不是,皇兄,我,我沒想娶親啊,連三哥他們都還沒有定親,怎麼就輪到我了,我不去!”
李佑梗著脖子,雖說依舊跪的板正,但卻毫不猶豫的便是選擇了拒絕。
李承乾歎息。
再勸
“嶺南道氣候溫暖,且常年四季如春,最適合農學的研究和發展,而且你去了那邊之後,新政推行具體的事情不用你管,隻需要大致知道一個進度即可。”
“相關的人手,孤會調動過去,你依舊可以專心研究你的農學,而今後嶺南道政通人和的新政功勞,卻全都會落在你的身上”
李佑一歪頭,臉上依舊表情不爽“不去!”
李承乾咂吧了一下嘴巴,若非不是答應過這些弟弟妹妹們,不會在婚事上強迫他們,李承乾真的想要施以拳腳。
“那馮錦思也是名門閨秀,馮盎和馮夫人教導出來的女兒,再差也必定會是一個賢惠持家的好王妃的,而且人家模樣長相也都是上佳。”
“既然她這麼好,皇兄你怎麼不娶了她?”李佑冷哼。
頓時李承乾拳頭不由捏緊了起來。
見兄弟二人皆是互不相讓的模樣,一旁乾英英不由趕忙出聲,上前將李佑攙扶起來。
“夫君,楚王他也說得沒錯,夫君你我不也是等了好幾年才最後成婚的嗎?楚王年歲確實還未達到,成婚的事情怎麼說都為時尚早”
“不妨可以暫且讓楚王和馮小姐彼此接觸一番,若是能彼此看得過去,便可暫且把婚事定下來,感情嘛,總是需要時間培養的。”
李承乾聞言,深吸一口氣,瞪著李佑。
“你皇嫂的建議是孤最後的底線,若是還不答應,彆怪孤不講武德!”
李佑仍有些不甘,但注意到自家皇兄那危險的表情。
最終也隻能囁嚅著嘴巴,一副頹然的模樣,輕輕點頭。
算是答應了下來。
見他這副鬼樣子,李承乾又是忍不住的來氣“這還委屈上你了!孤是讓你們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但瞧瞧你們現在一個個的,都成了什麼鬼樣子?”
“你一個楚王,終日忙活在田間地頭,自己的終身大事都一點沒有考慮。”
“老八也是一樣,誰家好人跟人家女孩子聊天,聊t的命案卷宗?!”
“老三和老四也是,孤如今都成婚了,他們兩個倒好,身邊連個異性都沒見!”
乾英英給楚王李佑使了個眼色,後者趕忙逃也似的灰溜溜逃出了東宮顯德殿。
成婚之後的自家皇兄,身上父皇和母後的影子真的是越來越重了。
楚王李佑被迫接受了自家皇兄親自給安排的“相親行程表”,沒幾天空出來一天時間,不得不陪著馮錦思到處遊玩。
而仿佛是生怕步了李佑的後塵一般。
最近其餘的皇子們,竟也是鬼使神差的全都在刻意的躲避起了他們的這位皇兄。
梁王李愔和漢王李恪在李承乾大婚幾日之後,終於是提出返回新羅和登州。
燕王李惲也是早早的前來告辭,說要去河東道石洲那邊忙活鐵路修建的事情,眼下從太原府到石洲的鐵路線路,也已經完成了規劃,甚至很多段道路也都已經著手開始了建造。
該炸山的炸山,該架橋的架橋。
一時間,竟是讓李承乾都有幾分被冷落了的感覺。
“孤做得很過分嗎?這幫家夥一個個的都跟躲避瘟神一般,躲避孤這個皇兄,搞得好像為皇室綿延子嗣,隻是孤一個人的事情一般”
李承乾這一日又來到了甘露殿這邊絮絮叨叨。
和坐在殿門前的魏王一邊喝著茶,一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正在殿內吭哧吭哧埋頭處理政務的太上皇李淵以及皇帝李世民。
見兩人都老老實實的在乾活,又轉過頭來。
“哎,青雀啊,孤的這些弟弟裡麵,就你最貼心,老三如今都帶著老六撒丫子跑路了”
李泰“”
要不是本王沒得跑,本王也想跑。
注意到自家皇兄表情有些詭異,似乎是又準備說些什麼,李泰趕忙提前打斷施法。
“皇兄,不提定王妃這種事情,臣弟還能陪著你在這裡聊聊天,你要是硬要催臣弟找女人,臣弟可也就隻能躲起來了。”
李承乾“哼!都是些沒良心的!”
甘露殿內,李世民和李淵兩人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政務,以及六部官員送來的,關於成都府和西洲郡接下來各種項目的預算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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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麵色鐵青,牙根直顫。
沒良心?
比起你們這些小崽子來說,這天下還有比你們更沒良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