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審查、盤問,直到醜時,醉雲樓的大門才從裡麵被打開。
場內無關的顧客依次從裡麵走了出來。
醉雲樓的門口來了許多過來接迎的家眷,魏氏此時也焦灼地等在外頭。
見夏媛從裡麵被紅玉攙扶著走出來,她趕忙上前拉住了夏媛的手。
“真是嚇死母親了,媛兒怎樣,沒什麼事吧?”
夏媛頭也未抬,默不作聲被攙著朝馬車走去。
紅玉邊走邊回魏氏道:“大理寺似是有什麼大案子,牽扯到了醉雲樓的人。”
魏氏鬆了口氣:“沒什麼大礙就好,走,趕緊跟母親回府,哎呦誰能想到今日醉雲樓會出這等事,早知道我們就不讓你過來湊這個熱鬨了。”
夏媛此時心情跌至了穀底。
行走間突然又停頓了一下,背脊難耐地朝下彎了彎,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魏氏問道:“怎麼了,媛兒,可是哪裡不舒服?”
這時,紅玉道:“夫人,姑娘被烏寒打了一下。”
魏氏聞言,臉色一僵:“烏寒?你是說,那個盛大人手裡的烏寒?”
紅玉沉著眸子點點頭。
魏氏愣在了原地,停了好幾秒,見夏媛被人攙著進了馬車,她方反應過來,趕忙也在下人的服侍下,也進了馬車。
馬車悠悠向前行駛,魏氏有些不安地開口道:“媛兒,今日這裡麵,確是沒什麼事吧?”
夏媛不悅擰眉:“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大理寺的一群惡狗亂咬人罷了。”
“那,盛枷為何打了你?我見剛才從醉雲樓裡放出來的賓客,好像也沒什麼人受傷啊。”
“母親什麼意思,我受了傷,你不關心我,怎麼反而計較起這些來?”
魏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母親哪裡不關心你,隻是,你也知道,你兄長應是就要回京了,以後他入了翰林院,少不得要和盛枷這種朝臣共事,你也不希望你兄長剛入朝就與人樹敵不是嗎?盛枷這種人,慣常喜歡攀咬人,我們最好不要得罪他。”
夏媛哭喪著臉:“母親顧著兄長,也總要顧著我,我可是無緣無故就挨了這一下。”
魏氏確認道:“那也就是說,你並未和他產生衝突,是吧?”
“沒有!母親放心了吧?”夏媛沒好氣地道。
魏氏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背上還疼嗎?”
夏媛憋憋嘴:“烏寒力道之大,我感覺背上似是被砸了個窟窿。母親覺得我疼不疼?”
魏氏立刻對車外的薑嬤嬤道:“快,趕緊派人去請史郎中來府裡,給媛兒看看背上的傷。”
薑嬤嬤應道:“是。我這就安排。”
次日一早,天氣格外的涼,屋外風聲鶴唳,像是又進了嚴冬。
琥珀撩開簾子進屋之後,不住地搓著凍紅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