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搖搖頭:“沒有,我剛被關起來不久,大理寺的人就將我解救了出來。他們沒來得及做傷害我的事,倒是姑娘,你沒事吧?”
她被擄走後,搞不清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心裡十分忐忑,很是擔心夏桉。
夏桉捂了捂心口,聲音輕而顫:“還好,還好。”確定琥珀沒事,她心裡終於踏實了下來。
至於她。
不過是被迫參加了一場茶藝比拚罷了。
長公主見狀,詫異道:“程大人,我剛要找人,你便將人送了過來,這麼巧?”
程鴿心想:巧就對了。他家大人故意的。
程鴿笑笑:“回殿下,院子裡有人行凶,大理寺出手,義不容辭。”
長公主道:“這件事是究竟誰做的?”
夏媛使勁埋下了頭,不動聲色地站起身,想要朝後麵走去。
程鴿道:“世子夫人,留步。”
夏媛身子一緊,停住腳步。
“大,大人,何事?”
程鴿道:“說來也怪,據綁了琥珀的那幾個護衛交代,是世子夫人你指使他們做的。”
夏媛矢口否認:“不可能!不是我,他們冤枉我。”
淑貴妃見狀,明白過來。
姐妹之間互相算計的伎倆罷了。
她對程鴿道:“既然抓到了人,你們大理寺秉公辦理便是。夏桉,你也起來吧。至於彩頭,與你所求之事並不相乾,這彩頭是你應得的,按命收了。”
夏桉對著淑貴妃磕了個頭:“謝貴妃娘娘,謝長公主殿下!”
然後雙手接下了那套無上榮耀的鬆柏長青翡翠茶具。
淑貴妃看著夏桉那副慕言個,有些不理解,不過是個婢子,她怎麼會如此在意?
不僅在茶藝勝出封賞之際,鋌而走險向她們求助,更是在發現婢子無恙時,整個人仿若狠狠鬆了口氣,變成了一朵幾近破碎的花。
一個婢子而已,即便再特殊,何以令她如此上心?
還有一點,她覺得十分扼腕。
夏桉能習得如此高超的茶藝,說明她是一個做事極為用心的人。
且她身為蘇婉心之女,身上的才藝也絕非隻有一個茶藝。
她長得清雅標致,氣質斐然。
也看得出是個寵辱不驚的姑娘。
不失為一個適合的三皇子妃人選。
隻可惜,蘇府沒落,她祖父掛著罪臣的身份,她又是個庶出。
注定不能選為三皇子妃。
怪隻怪,蘇太傅當年,太過不知輕重。
將自己推上了絕路。
這時,程鴿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著夏媛道:“世子夫人,無論你做沒做過,都配合我們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夏媛想再耍賴反駁,可當著淑貴妃的麵,她怎可表現得太難看。
她隻能嘴硬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陪你們走一道便是。”
後麵,趙幽冷冷擰了下眉。
賤婦,真是個賤婦,今日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他知道她們姐妹之間關係不睦。
可這賤婦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場合。
以為是在她們夏府呢?
可這賤婦若真的被抓進了大理寺,他的顏麵又何在?
掙紮了片刻,他還是大步走了過來。
假意笑笑:“程大人,這中間應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夫人哪有會閒心做這種事?”
夏桉眸子閃了閃,幽怨地看著他:“難道姐夫,也知道些什麼?”
程鴿略一思忖:“那就請世子跟我們一道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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