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僅預測到了,還預測得很準。
寧舫天一直自詡自己商業眼光獨到。
此刻,他卻不得不欽佩夏桉。
姑娘好像比他要有膽識、有謀略眼光。
到今日為止,加上清風醉,他們已經有了六家泗水街的鋪子。
若後麵商貿區成型。
泗水街必會被惠及。
如此,悄無聲息間,他們便躋身中等商家之列。
接下來,他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將所有鋪子經營好。
泗水街後麵突然之間開始大張旗鼓改建,萬國商貿會的選址才突然之間被京中人士得知。
一時間,朝中內外,京城之中,人們見麵,都不可避免的聊到了這件事。
各個街市內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鄭妍錦正在自家的一間茶樓裡盤賬,聽聞此事時撥算盤的手停突然停住。
“泗水街後麵,要建萬國商貿會?”
她母親坐在她身邊:“你父親在朝上已經確認過了,確有其事。”
鄭妍錦秀眉蹙起:“母親,若是那裡建了萬國商貿會,是不是會影響到泗水街地生意?”
鄭夫人道:“那是自然,這次聖上為了促進各國友好往來,廣開貿易,互通有無,說是會邀請各國的商人來上京做生意。
到時候,那個地方想必人流量一下就上來了,可能會形成上京城內新的商業中心。泗水街緊挨著那兒,多半也會成為旺鋪街區。說不好,要和泰昌街一個樣子。”
鄭妍錦搭在算盤上的手緩緩攥緊。
聲音含著股不痛快:“怎麼會突然有這種動作?”
鄭夫人看著她:“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今上執政的這些年,一直都是想促成各國友好往來,這是惠及我們大乾朝的好事。”
鄭妍錦道:“母親,你忘了,我們在泗水街的鋪子才轉賣出去,豈不是虧了?”
鄭夫人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你說的是這個啊,不過是時運罷了,再說我們鋪子遷出來,如今經營狀況也不錯,做生意,有得便難免有失,我們又不是非得賺很多銀子,不要糾結這種事情。”
鄭妍卻是越想越氣。
眼裡已經漫出了怒火。
“可畢竟那個鋪子,是被那個人收走的。”
鄭夫人納悶:“誰?”
鄭夫人隻知道鋪子處理了,卻並不清楚轉給誰。
鄭妍錦眉毛擰了又擰:“算了,沒什麼。”
鄭夫人不知道夏桉,不會明白她此時心裡有多鬱結。
當日他們去泗水街準備轉掉鋪子的時候,她見夏桉剛好去泗水街看鋪子,準備在那裡開店。
她還狠狠嘲笑過她一回。
一個小庶女,笨的很。
人家都恨不得從泗水街脫身,她竟是頭鐵得逆流而上。
再後來,這女子,又是的名畫,又是的名酒。
還有一手令她都望其項背的茶藝。
現在好了,她居然還押到了旺鋪。
一個從前名字的沒有聽說過的一個人,幾個月的時間,處處占儘了風頭。
就連表哥那般清孑孤傲的人,似都注意到了她。
太可惡了。
她鬆開了算盤:“母親,我今日狀態不好,我想出去轉轉。”
鄭夫人瞅了瞅她那張擰巴的臉,歎了口氣,好脾氣地道:“去吧去吧,去找你那幾個小姐妹喝喝茶吧。這裡有母親。”
女兒那會兒不知何故,突然說要跟著她學著打理店鋪,她便應了。
以後她若是出嫁,也是要懂一些的。
不過鄭夫人也清楚,她這個女兒,對行商賺錢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如今看來,她果然就是三分鐘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