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氏已經跟父親商量過了。
“是嗎?真的這麼厲害?”
夏舒緯道:“那位先生我略知一二,能在太學裡教書,必是飽學之士。寒兒剛好也在太學,認下他做老師十分合適,將來應會受益匪淺。”
夏桉心中冷哼,這樣好的老師,當初你怎麼不找?
夏桉麵上不顯,微微笑道:“那自然是極好的。”
夏舒緯又道:“這件事三妹妹可以放心,母親已經擬好了拜師的好日子,不日便會為寒兒舉辦拜師禮。寒兒一心向學,能有這樣的好老師,將來必定會越來越好,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替他高興。”
這話真夠冠冕堂皇,就好像平時將寒哥兒當空氣的人不是你一樣。
夏桉繼續保持微笑:“是,謝過兄長。”
前世夏桉並不清楚這個高卓因何被太學罷黜,可既然魏氏連拜師禮都已經張羅好了,此時便不能再等下去。
好在,這個高卓並不是個警惕性有多高的人。
夏桉派人稍稍一查,就查出了他的黑料。
此人已過知天命之年,卻迷戀上了蒔花樓裡的一個貌美的美人,隔三差五便會深夜前往蒔花樓,與美人共度春宵。
那美人也不是個善茬子,極為愛財。
高卓為了哄她開心,隻能不停地給她掏銀兩。
如此,他手裡有再多的錢財,恐也不夠那美人吸血的。
而魏氏既然能找到他來禍害寒哥兒,必是給了他好處了。
他為了哄那美人開心,自是不會放過任何斂財的機會。
前世,他恐也是因此,被太學罷黜的。
此等德行,實在不配為人師。
知道了他的底細,如此便就好辦多了。
前世夏桉也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被罷黜的,但肯定不是今年。
既如此,這一次就讓他早些露出狐狸尾巴吧。
魏氏最近幾日,日日悶在屋裡頭。
心情糟糕得很。
這個酷暑又熱又煩,身上時時刻刻都覺得不適,加上諸事不順,感覺真是難熬至極。
好在,她已經說服了老爺和老夫人,請那個高卓做夏舒寒的老師。
昨日將拜師的日子也定了下來。
如此,她心情終於舒緩了些許。
他們一房,她此時能弄一個算一個。
夏舒寒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早起晚歸地去讀書,她都快厭煩死了。
本來還擔心夏舒寒會鬨幺蛾子不聽他的,結果夏舒寒聽說老師是高卓,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也是,那高卓明麵上可是個德高望重的博士,門下已經收了不少學生。
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若非她暗中差人精挑細選,仔細了解他不為人知的一麵,她也會覺得高卓是個高高在上的人物。
夏舒寒之所以應得如此痛快,定是知道周卓在太學裡的威望。
沒有理由不同意。
這種事,蘇氏和夏桉都沒有立場,無法反駁她這個主母。
如此,便就成了。
既然做的是“好事”,麵子上自然要過得去,她特地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為夏舒寒辦拜師宴,將事情做得體體麵麵的。
如此,老爺和老夫人也會對她十分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