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極儘己所能為姑娘做事。
且姑娘說了,選她是因為她最合適,至於理由,她會慢慢告訴她。
她還挺好奇那個理由是什麼,她會耐心等待。
目前,她的任務就是將這間胭脂鋪做起來。
她的身份藏不住,她在蒔花樓做了那麼久,這京中總有人能認出她。
她自己對此不甚介意,那本就是她真實的過去,她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她如今對外的身份,就是一個被貴人贖了身的青樓女子。
開這間鋪子,就是興趣使然,打發時間用的。
至於賺錢嘛,隨緣。
一切低調,再低調。
不遠處,寧舫天對夏桉道:“姑娘不過去看看嗎?我們可以扮成顧客上門,不會引起人注意的。”
夏桉收回目光,朝著街尾走去。
“不去了,鋪子剛開,她有一堆事情需要打理。先讓她一個人好好適應,我此時去了,她反而會有些不自在。”
寧舫天點點頭。
“姑娘,你讓我查夏夫人現下的經營情況,我確查出了端倪。她身上果然還有一些問題。”
夏桉就知道,她年輕時做事都能不擇手段,如今又能老實到哪裡去。
“回清風醉,我們細聊。”
此時此刻,夏府瓊棲院。
劉管事站在下首。
魏氏坐在軟榻上,手底下擼著白貓,聲音懶洋洋道:“說罷,何事又這麼急過來找我?”
劉管事道:“此前那個用了我們鋪子裡的唇脂,嘴巴開裂的顧客,今日又來鬨了,這次說,說要去官府告我們。”
魏氏皺眉:“告我們?上次她來,不是已經賠給她銀兩了嗎?”
那賤婦抹了她家的口脂,唇上裂了血口子,氣勢洶洶找到了他們胭脂鋪討說法。
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因為胭脂用著不適,跑過來鬨的。
大多給點銀子就打發了。
當時這賤婦來鬨,她已經命劉管事賠給她一筆銀錢了。
怎得今日還來鬨,還沒完沒了了?
劉管事道:“這次的原因不是這個,那日回去之後,她小產了。”
魏氏一擰眉:“小產了?”
劉管事顯出了一絲緊張:“且她找了專業的胭脂師傅鑒定,查驗出是我們口脂裡朱砂的問題。”
魏氏心下一咯噔。
此前為了讓口脂顏色更加鮮亮,賣的更好,她讓胭脂師增加了口脂裡朱砂的含量。
如此做出來的口脂,極受愛美女子們的追捧。
竟真的出事了?
魏氏頓時意識到問題的不簡單。
“其他口脂呢?”
“目前剩餘未銷出去的,我已經讓人全部下架。隻是這次若真鬨到了府衙,會有些棘手。她若將那口脂遞上去,對我們十分不利。”
魏氏咬了咬牙:“有什麼不利的?這麼多人都買了我們的口脂,隻有她出了問題。就是她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彆出了事全都賴在我們頭上。要麼怎麼彆人不來鬨,隻有她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