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如今是淑人,幾次出圈的舉動,在京中也算小有些名氣。
所以盛枷肯同意,必定也是認真考慮過,不是在狂騙他們。
盛枷這號人,他能點頭同意收夏舒寒為徒,不是件易事,即便他這個父親親自出麵,也未必能拿到這個結果。
這姐弟二人必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思量再三,他覺得可行。
讀書先生暫時未定,找到個武術師傅也是好的。
與夏老夫人講明這件事後,他便要準備拜師宴。
然盛枷那邊收到帖子之後,回話說不必做什麼儀式,此事隻需讓夏舒寒與他磕三個頭便可。
倒是他的行事風格。
後來,在夏光淳的見證下,夏舒寒對盛枷行了拜師禮,這件事就算是成了。
後麵這些事情,夏桉做為家中女子,並沒有參與。
有父親在,便就不需要她再出麵做什麼了。
禮成的這一日,夏舒緯去魏氏的房裡陪她喝茶,魏氏心情極為低落:“緯兒,你說那盛枷,他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肯收寒哥兒為徒?”
這件事後來夏舒緯也參與了一二。
對他來說,倒不是壞事。
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繼續依傍蕭易瑾。
而盛枷與蕭易瑾親如兄弟,此時與他們夏府又有了這層關係,於他來說大有益處。
夏舒緯道:“不管盛枷怎樣想,如今對兒子來說,倒也不是壞事。”
魏氏眉心微蹙:“如何不是壞事?那臭小子若是越來越上進,總歸長的是蘇小娘的臉。與我們一房有何好處?”
“母親多慮了。母親覺得寒哥兒能上進到哪裡去?他骨子裡,不過就是個貪玩的稚子。”
魏氏擔憂道:“他如今可跟從前不一樣了,他日日都去太學讀書,如今又要學武,日後還不定要如何牛氣。”
夏舒緯道:“即便他再正經,您覺得他會超越我?”
魏氏眼睛一圓:“那怎麼可能?他就是再有八輩子,也不可能比的上我兒。”
“那就是了。眼下我和三皇子親近,盛枷又是三皇子的人,府裡與他多了這層關係,與兒子來是有利的。母親也不必擔心他成了盛枷的徒弟會怎樣,盛枷將來會不會在我之上,還未可知。”
魏氏聞言,倒也聽出了幾分道理:“也是,就算是他盛枷,將來沒準也要俯首於我兒之下,聽你這麼一說,母親心裡真是舒坦多了。緯兒,你儘管往前衝,母親定會全力支持你的。”
夏舒緯笑笑:“謝過母親。”
拜師禮之後的第二天,傍晚下學後,夏舒寒依照與盛枷的約定,直接去往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門口,麻臉和瘦子一改此前的不屑態度,因為他們已經接到命令,這夏府的小公子,從此以後就是他家大人的徒弟了。
這身份的轉變實在令他們費解疑惑,然而既然程大人都發了話,那從此以後,他們對他豈敢像從前一樣怠慢?
瘦子笑得和煦:“夏小公子裡麵請。”
麻臉使勁扯著嘴角:“夏小公子注意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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