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還是全然不明白:“怎麼會?你看他那一副死板的樣子,他就是小氣。”
琥珀和夏桉對視一眼,無奈笑笑。
傻丫頭終究是還沒有長大。
夏桉準備接下將醫術慢慢交給喜鵲,日後若是她和石竹能走到一起,正好他們家是藥材商,她懂醫藥,將來在婆家也更容易立穩腳跟。
前世那般的苦都躲過去了,今生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做個尋常的娘子。
至於琥珀,她則對藥材一竅不通,無論怎麼教她,她也總是能將相似的藥材搞混。一碰到與藥有關的事,她就推給喜鵲去做。
顯然是對醫術毫無興趣。
但是她性子乾練直爽,很善於安排事情和算賬,如今雲芷閣的庫房和賬目,都是讓她來把控。
如此,也好,將來做個管家的娘子,也是夠用的。
總之這一生,她希望身邊的人,將來都能夠過上像樣的日子,
如今院裡倒是還缺個人手幫著喜鵲一起整理藥材。
綠幺的表妹佑佑,她一直托雙鶴在前院照應著。
找個時機可以將她弄到雲芷閣來了。
正琢磨著,雲芷閣來了“不速之客”。
夏舒寒像一隻被打散架又重新組裝上的木頭人,挎著雙腿走進了雲芷閣,見了夏桉,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一個石凳上。
夏桉一看便知,這是被盛枷“摧殘”得不輕。
果然,他開口便道:“三姐姐,救救我吧。”
夏桉不以為意地挑眉:“咦,這話可不要同我說,當初我是如何提醒你的?”
“三姐姐,我已經連劈了幾日的柴火了,那大理寺的柴火堆,像是自己會長高一樣,劈完一天,又長回去,再劈完一天,還是會自己長回去,根本劈不完,劈不完啊。”
夏桉淡聲道:“人家大理寺那麼多人呢,每日多費些柴火怎麼了?”
夏舒寒憋氣道:“我現在合理懷疑,師傅他同意做我師傅,就是因為大理寺沒人劈柴火,這是拿我當勞工呢。”
“怎麼?後悔了?”
夏舒寒道:“誰後悔了,我沒有。”
夏桉點頭:“嗯,那便不要訴苦,畢竟,後麵的苦隻會越來越多。”
“三姐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夏桉上下打量他一圈:“胳膊腿兒健全,能走到這雲芷閣說明還有一口氣,至於盛大人將你是當勞工還是當奴才,我早就說過,他很可能不把你當人看,如此,倒是說明我的猜測都是對的。”
“三姐姐——”
“好啦,”她對喜鵲道,“將消腫的藥膏取來。”
喜鵲進屋取了一個白瓷瓶,遞給夏桉。
夏桉將白瓷瓶塞進了夏舒寒的手裡,然後雙手握了握他的手,狀似同情地道:“回去將手上的泡塗塗,不然明日的柴火還怎麼劈?這本就是一條難走的路,前路幾許殘酷,隻能你自己熬著了。三姐姐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了。”
夏舒寒十分崩潰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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