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
夏媛摸了摸桌案,又摸了摸一旁用於裝飾的瓷瓶:“母親日日錦衣玉食,為兄長攢下大量錢財。女兒卻是過得寒酸又窩囊,女兒不過是心裡不平衡罷了。”
魏氏氣憤道:“該給你的,我都給過你了。”
“可是怎麽辦,現在情況不同了啊。難道,你想讓我將手裡的信,給父親和祖母看?還是將今日所見所聞,告訴他們?”
“你閉嘴!”魏氏氣得感覺腦子陣陣脹痛,她咬緊後槽牙,“你說,你想要什麼?”
夏媛垂眸冷笑一聲,然後盯著魏氏直白道:“女兒想要,母親過什麼日子,我就過什麼日子。”
憑什麼她嫁給趙幽受苦,他們卻依然過得怡然自得。
她恨,她恨。
如今真是老天爺助她,讓她得了那封信。
魏氏做出此等醜事,都夠她浸豬籠了。
且她還惹上了官司。
如今捏到了她的把柄,她的苦,這回終於可以讓魏氏為她買單了。
她隻覺得自己似又活了過來。
魏氏現在毫不懷疑,她寫給王廣泉的信,落到了夏媛的手裡。
而王廣泉收到的信函,恐怕早被調了包。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是被自己的女兒給算計了。
她這個女兒啊,還真是“好樣”的啊。
她滿眼陰翳的看著她:“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我是生你養你的親生母親,你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母親的?”
夏媛麵露無辜:“我也不想啊。可是母親,你生了我,養了我,便要負責到底啊。我知道母親和那王知府這般,是真的遇到了難處。放心,隻要母親給了我想要的東西,我絕不會乾涉母親的生活。
母親,女兒這般,已經夠貼心的了。”
魏氏整個人如墜冰窟。
夏媛見她恐怕還要好好緩一緩,也沒繼續逼她。
“母親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記得送一萬兩銀票給女兒。”
說著,她打開雅間的門,腳步輕盈地走出房間。
夏桉坐在對麵的茶樓,看著魏氏最後目色呆滯地出了飯莊,方收回了目光。
今日這場戲,時間還挺長的,她坐得腰都有些酸了。
她將最後一口茶飲儘,起身道:“我們走吧。”
喜鵲不解道:“姑娘,你今日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夫人和二姑娘嗎?這對麵的飯莊好像是夫人的產業,她們進去也沒什麼奇怪的。”
是啊,表麵看上去,不過是母女倆相繼進了飯莊,一個時辰的功夫,又相繼走了出來。
可這一個時辰,足夠她們母女日後互相折磨了。
夏桉沉眸起身,帶著喜鵲走出雅間,順著樓梯下樓。
重生至今,她儘量做到步步為營。
因為她知道稍有鬆懈,這些虎狼便又會凶狠地攀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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