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炮的射程之內,除了那些炮灰之外,就是最少都有破碎初期的魔帝強者。
這個級彆的魔帝,都有著類似於魔魂血骨的手段,可以完全抵禦住神武戮魔大炮的火力。
因此,就算是人族一方用炮火洗禮,能夠殺傷的,也隻有那些本就作為炮灰的低等魔族孽物。
僅此而已。
而神武戮魔大炮作為征戰同盟的大殺器,每一發都無比昂貴。
隻用來清理炮灰,實在太暴殄天物了。
“我們的目標不是炮灰,而是爭取時間!”
白衣尊上沉聲道:“雖然用神武戮魔大炮打炮灰,的確不值,但是,用來搶奪被這些炮灰浪費的時間,你們覺得不值得麼?對於我們而言,時間就是法力,時間就是丹藥,時間,就是堡壘內這些將士們的性命!”
話音落下,其餘幾尊主宰,皆是恍然大悟。
他們都陷入了固有思維之中,因為神武戮魔大炮過於珍貴,所以用來打普通的炮灰,純屬浪費。
而那玄策少主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用這種赤裸裸的陽謀,逼迫天焰堡壘之內的所有守將,不斷地消耗法力,維持最高等級的防禦結界。
“神武戮魔大炮,準備!”
下一刻,昊融仙帝直接發發出命令。
緊接著,巡天火族各部,同時將炮口對準下方那些浩浩蕩蕩的低等魔族孽物。
轟轟轟!
炮火震天,大片大片的低等魔族孽物,直接被炸成齏粉。
半個月以來,仙魔雙方,終於開始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鋒!
與此同時,魔族陣地之中。
玄策少主盤膝坐在一處山丘之上。
隻見他目光一凝,望著天焰堡壘的方向,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半個月了,終於舍得開炮了麼?看來,那幾個主宰之中,也不全是飯桶!這場戰鬥的節奏,終於要變得稍微快一些了。”
“少主,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一尊牛頭壯漢,恭恭敬敬的侍立在玄策少主的身旁,正是當初跟著玄策一同用神武戮魔大炮偷襲接引仙尊靈舟的青兕。
雖然以青兕的修為,已經完全幫不上玄策少主什麼忙了,但相比起魔族和神龍一族的強者,玄策卻還是更願意帶著這位昔日的“老朋友”在身邊。
“讓那幾個廢物魔皇自己看著辦吧,哼哼,魔族也好,仙族也罷,誰輸誰贏,誰死誰活,與我又有什麼乾係!越亂越好!”
玄策少主冷冷一笑,目光旋即看向吟龍堡壘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燚霆,你擺布了我神龍一脈千萬年,這一次,就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
天誅雷域,玉溪宮彆苑之內。
夜色漸深。
淩峰正煉化破霜魔骨之際,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接著,便是宇文晴溫婉動聽的聲音響起,“淩公子,可休息了麼?”
“嗯?”
淩峰目光一凝,將破霜魔骨收回體內,同時一抬手,將周圍的結界打開。
一直以來小心慣了,畢竟是在彆人的地盤,淩峰還是保持一貫的謹慎。
雖然宇文晴看起來已經臣服,但也不得不防。
房門開啟,宇文晴蓮步輕移,走進了房內,看到淩峰坐在床榻上,臉上升起一抹淺淺的紅暈。
還好,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不算明顯。
“晴宮主,有事?”
淩峰凝目看向宇文晴,難道他之前交代的事情,她已經全都辦好了?這女人的效率這麼高?
“嗯……”宇文晴微微點頭,“八叔祖那邊已經都交代完了,隻有七叔祖那一脈的隱患,也已經全部解決。妾身也用天盟商會內部的秘術,傳訊給各大分會,命他們將所有的丹藥,兵刃以及天材地寶都搜集起來,還有大道源器這些寶物,雖然不多,但妾身也都讓他們準備好了。”
“哦?”
淩峰眼前閃過一縷精芒,大道源器自己可沒提過,這女人居然主動相贈!
倒是舍下了血本啊!
畢竟,大道源器這種寶物,隻有破碎強者才能夠真正掌控,發揮出其真正的力量。
可以說,每一件大道源器,那都是價值連城般的存在。
一枚殘片,都能讓普通的仙帝強者搶破腦袋。
這女人,會來事啊!
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淩峰淡淡一笑,朝著宇文晴拱手一禮,“晴宮主有心了!”
“應該是妾身感謝公子才對,隻要天盟商會還在,這些物資累積起來,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畢竟,淩峰所需的各種物資裡麵,完全沒有提過仙晶。
要是淩峰讓宇文晴搬空各個分會的仙晶,那對於天盟商會而言,才真是沉重的打擊。
“晴宮主行事果然雷厲風行,在下佩服!天盟商會在你的帶領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重回巔峰!”
淩峰又客套幾句,見宇文晴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才又道:“晴宮主還有什麼事麼?”
“額……”
宇文晴顯然愣了一下,淩峰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這擺明是逐客令啊!
要知道,這彆苑可是她的閨房,更何況,自己都深夜上門了。
這意思不是再明顯不過了麼?
而且白天的時候,也是淩峰主動提出要留宿玉溪宮的。
他難道不知道,玉溪宮,相當於是她宇文晴的私人府邸,不招待任何外客,因此,自然也沒有客房這種東西。
他要住在玉溪宮,不就意味著要住進她的閨房,做她的入幕之賓麼?
現在居然要她離開?
“怎麼了?”
感受到宇文晴的眼神,逐漸幽怨,淩峰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什麼不對麼?”
宇文晴幽幽地白了淩峰一眼,看樣子,這愣頭青完全不知道玉溪宮到底代表什麼啊!
這是第一個進入自己閨房的男人,結果大半夜自己送上門,卻被趕出去了!
“沒什麼!哼!”
宇文晴咬了咬銀牙,嬌哼一聲,這才道:“妾身告辭了!”
說完,便轉身退出了屬於自己的閨房。
淩峰目送著宇文晴退出去,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感覺這女人一下子好像火氣變得很大?
女人心,海底針,還是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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