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哈哈哈……”
一陣笑聲從遠處傳來,卻見鐵彥帶著幾名護衛,以及一群島上的居民,快步朝著海岸邊走來。
人未至,那爽朗的笑聲,卻已經傳到了這邊。
遙想當年,鐵彥看到他們劍拔弩張的場景,仍還曆曆在目,簡直恍如昨日一般。
一轉眼,已經過去得有十幾年了吧。
“哈哈!老鐵!”
狂山快步迎了上去,朝著鐵彥就是一個熊抱,笑得是眉飛色舞。
鐵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鐵心狂,你個老小子明明也姓鐵,卻口口聲聲叫我老鐵?”
“嘿嘿,老子小子啊叫狂山,早已經習慣了。鐵心狂這個名字,你不提,老子都想不起來了!”
“哼!”
鐵彥冷哼一聲,一把推開狂山,大步走到淩峰麵前,朝他深深一躬,“屬下鐵彥,拜見主人!”
那些島民們,也紛紛向淩峰行禮。
“鐵彥前輩,還有大家,都快快請起吧!”
淩峰連忙扶住鐵彥,微笑著道:“多年不見,前輩風采依舊。”
“主人說笑了,糟老頭子一個,哪來的什麼風采!”鐵彥擺手一笑。
站在淩峰身後的居十方也連忙上前朝鐵彥打招呼,“鐵叔!”
“十方小子,你也回來了!”
鐵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嗬嗬笑道:“居四海那老小子可是時常念道著你呢!一提起你啊,就從你三歲開始嘀咕,嘿嘿……”
“放你娘的屁!”
就在此時,一聲低吼從天晶之島的島民之中傳來。
卻見黑影一閃,正是居十方的老爹居四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父親大人!”
居十方看到自己闊彆多年的父親,連忙快步迎了上去,眸中已是泛起一絲淚花。
他抬手扶住自己的父親,咬牙道:“孩兒不孝,我……”
“大丈夫誌在四方,我明白,不必多說什麼!”
居四海朝居十方點了點頭,投去一個鼓勵的目光,微笑著道:“少聽鐵彥那老東西胡咧咧,老子又不是隻有你這麼一個小兔崽子!”
“父親……”
居十方咬了咬牙,他的性子內向,不善言辭,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麵對闊彆多年的老父,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居四海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道:“但你,卻是我最引以為豪的孩子!”
說罷,這個獨臂的壯漢,抓著居十方的手腕,這才一起走到淩峰麵前。
“屬下居四海,拜見主人!”
“四海前輩不必多禮!”
淩峰連忙也扶住居四海,笑著道:“十方確實十分優秀,四海前輩您培養出了一個好孩子啊!”
彆的不說,當初若不是有居十方相助,即便到了現在這樣的修為,他也未必能夠完美的將劫命金精熔煉,並且和十方俱滅,融為一體。
“各位長老們知道主人您來了,也都在趕來的路上呢!”居四海笑著說道。….
“說起來,我這個主人什麼也沒做過,如此興師動眾,實在是……”
“您破解了天書,取回了我族的神鍛之術,這就已經足夠了,怎麼能說什麼也沒做過呢!”
鐵彥扯著嗓子嚷道。
“不錯,這對我天晶一族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
居四海點頭道:“更何況,這些年,我們天晶之島得了嘯風營那邊,不少的幫襯,若不是因為主人您,我們天晶一族,永遠也不可能和外界接觸,更彆提信任外族人了!”
“前輩言重了。”
淩峰擺手一笑,說起來,自己也隻不過是個甩手掌櫃罷了。
這麼多的高帽子往頭上一戴,實在是問心有愧啊!
眾人在海岸邊上,又是一陣寒暄。
期間,狂山和居十方也向大家介紹了一下虞冰清以及他的師兄景翔以及那位狐女阿雪。
眾人一聽虞冰清乃是淩峰的妻子,連忙一口一個主母,對虞冰清格外的尊敬。
虞冰清隻能幽幽的朝淩峰翻了個白眼,幽怨中,卻又帶著絲絲甜蜜之意。
不管怎麼說,淩峰現在算是向他手底下的人們,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對她而言,這也算是因為域外戰場的局勢愈發嚴峻,淩峰遲遲無法向她正式提親的一種彌補吧。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
一行人在天晶一族族人們的簇擁之下,抵達了族長府邸。
天晶族長早已命人設下宴席,招待煙瀧島的來客。
席間推杯換盞,寒暄問候,暫且不表。
……
次日。
淩峰於睡夢中醒來。
在域外戰場呆的久了,總有一種隨時都可能會開戰的緊迫感。
難得,可以像這幾日一般,在自己的地盤,舒舒服服的睡一個安穩覺。
望著睡在身邊的可人兒淩峰不由暢想起來,等救出父母和爺爺之後能回到煙瀧島或是天晶之島過著隱居的日子,倒是也不錯。
不過,這似乎還是有些遙遠了。
深吸一口氣淩峰起身換上衣物,今日準備先前往居十方他們所說的藏鋒穀看看。
隻是聽他們的描述,淩峰便有理由相信,在藏鋒穀之中,必定藏有神跡文明留下來的遺跡。
雖然淩峰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但衣服還沒穿完呢,就聽到虞冰清披著繡被,悠悠起身,還有些睡眼惺忪地望著淩峰,“你去哪兒啊?”
“起來了?”
淩峰搖頭笑笑,“我還想著讓你多休息休息呢!”
“你是要去藏鋒穀找神跡文明留下的遺跡吧?那我怎麼能錯過呢!”
虞冰清揉了揉眼睛,繡被卻順著香肩滑落下來。
好一個老肩巨滑!
淩峰乾咳幾聲,雖說也不是沒看過,不過老臉還是微微一紅,連忙上去幫她披上了衣物,哭笑不得道:“那就快起來吧!”
不多時,淩峰二人換好衣物,這才命侍女找來了居十方以及狂山等人。….
雖然藏鋒穀並不是什麼禁地,不過還是有人帶路比較方便些。
不一會兒,探索小隊便集結完畢。
除了狂山,居十方,景翔以及阿雪之外。
還有兩個看起來才七八歲的孩童,也跟著過來了。
卻原來,這倆小童,竟是居十方的弟弟和妹妹。
回想起居四海昨日的話,現在他可算是明白了。
四海前輩還真是……咳咳,老當益壯啊!
淩峰搖頭笑笑,捏了捏其中一個紮著小辮子的小男孩的臉蛋,矮身蹲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
那小男孩兒卻似乎有些怕生,連忙縮到了居十方的身後,不敢和淩峰說話。
反倒是旁邊的那個小女孩,性子大咧咧的,走上前道:“他叫居七七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