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晴淡淡一笑,“您可是我們宇文家的泰鬥級元老,晴兒豈敢有半點怠慢?”
“哦?”
那七叔祖冷笑連連,“那老夫怎麼聽說,鑄匠工會那邊,也有你的人想要橫插一手,怎麼,你一手掌管著丹藥生意,還想要把老夫的兵器生意也一起拿下了?那感情好啊,老八,要不然你那藏書閣也直接交給晴丫頭,讓她一個人全都管了,咱們這幾個老頭子,不就都輕鬆了!”
“哼哼!”
一旁的八叔祖黑著臉,並不搭茬,隻是冷笑著道:“老七,你東拉西扯的時候,彆帶上我就行,老夫可沒興趣摻和!”
“你個老東西也彆在那裝什麼與世無爭!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都是萬年的狐狸,誰還不知道誰啊!”
七叔祖冷哼一聲,扭頭又盯住宇文晴,輕哼道:“晴丫頭這次把我們都叫來做什麼?老夫這段時間可也忙得很呐!”
“忙著和巡天雷族談條件?”
宇文晴眯起眸子,冷冷掃了七叔祖一眼。
“什麼?什麼條件?”七叔祖麵色頓時一變,“某些人,不要賊喊捉賊就好!”
宇文晴搖頭笑笑,“那今日先不說這個。”
她扭頭看向淩峰,溫聲道:“紫岩大師,你不是有話要和他們談麼?”
說完,便直接退後幾步,接下來,就看淩峰自己的表演了。
“嗯?”
那七叔祖和八叔祖,凝目看向淩峰,眉頭皆是一皺,同時望向宇文晴,開口問道:“他是什麼人?”
“還是我自己來說吧。”
淩峰笑著上前邁出一步,淡淡道:“我名紫岩,也是天盟商會的半個主人。”
“哼哼!”八叔祖冷冷一笑,顯然沒有將淩峰放在眼裡。
“就你,天盟的半個主人?”
一旁那位七叔祖,更是放聲大笑起來,“晴丫頭,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活寶?怎麼,這麼多年來,你挑來挑去,就挑了這麼個貨色?哈哈哈!”
顯然,那七叔祖誤以為淩峰是宇文晴的男人,才會說出諸如天盟商會半個主人這樣的胡話。
淩峰聳了聳肩,也不氣惱,隨手將當初宇文天川那半枚玉璧取出,淡淡道:“這玉璧,你們可認得?”
“什麼破玉璧?”
七叔祖看也不看那玉璧一眼,“小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就是那女人,也不敢說自己是天盟的主人,你以為抱上了那女人的大腿,就能夠成為天盟的男主人,未免太天真了吧?哈哈哈!”
淩峰劍眉一揚,淡淡笑道:“我何時說過我是天盟的男主人了?我說的,是半個主人?怎麼,閣下難道已經老得連耳朵都背了,聽不清了?那還是趁早先準備後事為妙,還在這爭什麼呢?您說是不是?”
“你!”
七叔祖眼皮猛地一跳,眸中頓時怒意湧動。
“放肆!”
霎時間,那七叔祖身後,一名半步破碎級彆的男子,立刻化作一道黑影,直接躍向淩峰,伸手便要扼住他的脖頸。
淩峰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抬手輕輕一指,戳在那破碎強者的掌心一點。
“啊!”
下一刻,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座大殿。
那悍然出手的半步強者,身體直接倒飛出去,手掌更是直接被一指洞穿,鮮血汩汩直流,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趴在地上,顯得痛苦無比。
“承天!”
七叔祖頓時麵色大變,回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男子。
卻原來,那半步強者,正是七叔祖的長子,宇文承天。
淩峰一指戳穿了宇文承天的手掌,雖然不算重傷,單著一手,也著實震驚了在場的眾人。
半步級彆,可絕不是什麼弱者了。
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擊敗宇文承天,也證明了淩峰的實力,必定是破碎級!
雷霄聖城之內,何時又出現了一尊破碎?
宇文晴也頗感意外,她猜到淩峰肯定不簡單,但沒想到實力居然如此了得。
那七叔祖看到自己的兒子痛苦地模樣,頓時呐喊之聲,回頭狠狠瞪住淩峰,“小子,你想死麼?”
“七叔祖,承天長老自己先出的手,此事又怎麼能怪紫岩大師呢?”
宇文晴適時走到淩峰身邊,“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七叔祖也不能太不講道理了吧!”
“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承天相提並論麼?”
七叔祖眉頭深鎖,礙於宇文晴,不好發作,但還是咬牙切齒道:“晴丫頭,看在你的麵子上,今日這小子跪下給我承天孩兒賠罪,老夫饒他不死!否則……”
“否則如何?”
淩峰直接出言打斷了七叔祖,他可沒時間和這些家夥磨蹭。
速戰速決!
必須速戰速決!
“你!”
七叔祖握緊雙拳,“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霎時間,七叔祖催動磅礴法力,這老家夥,居然也是一尊破碎四重的強者!
隻是,比起宇文晴身邊那個宇文傑,還稍差一些。
宇文晴回頭看了宇文傑一眼,示意他隨時出手,同時取出自己的半壁玉佩,沉聲道:“七叔祖,若是紫岩大師手中的玉璧你不認識,那我這枚,你總該認識了吧?紫岩大師,就是當初救下老祖宗的那位恩公的後人!”
“什麼?”
七叔祖眼皮微微一跳,旁邊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八叔祖,亦是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宇文天川乃是天盟商會的開創者。
至於將半個天盟商會留給那位恩公一脈之事,也曾昭告全族。
這是宇文家族任何一名族人都無法反駁之事。
隻不過,當初的天盟什麼規模,現在的天盟商會,又是怎樣的規模?
“我管你什麼恩人不恩人的!天川那一脈,還管得了老夫這一脈麼?”
七叔祖冷哼一聲,“老夫掌管的神兵生意,和你們主脈,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也就和這個野小子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這小子打傷我兒,總得有個說法吧!”
“很好!很好!”
淩峰卻反而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連連拍手叫好。
說實話,他不怕橫的,就怕講理的,那樣的話,自己還得耐著性子和他們講道理。
你不講道理,那更好!
耍橫,能橫得過我麼?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講理的人!直接!簡單!粗暴!”
淩峰咧嘴一笑,忽然一抬手,隻聽“砰”的一聲炸響,直接按住那七叔祖的腦袋,深深砸進了地麵。
一時間,七叔祖眼耳口鼻,鮮血狂飆。
這特麼,到底是誰簡單粗暴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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