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什麼交易?”
路辰直接開口問道:“想不想做天狼王?”
聽到路辰的問題,蕭鵬天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北王認為我會為了苟活而背叛天狼王部落?可笑!身為蠻族的勇士,隻有站著死,不會跪著生!”
路辰絲毫不驚訝蕭鵬天會有這樣的回答,他淡淡的說道:“想死的確比較容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死了,那十萬蠻族俘虜怎麼辦,你在天狼王部落的妻子兒女怎麼辦?”
“天狼王部落要是沒有了這十萬蠻族男人,恐怕就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了吧,十年後,天狼王部落還會不會存在恐怕都不好說。”
聽到這話,蕭鵬天腦子一顫。
此時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個熟悉的身影。
若是他和那十萬蠻族俘虜都死了,天狼王部落就真的沒有什麼男人了。
彆看他們集結了三十萬蠻族大軍,看起來非常多,但實際上除去北鮮王的那點兒士兵,他們天狼王部落已經把幾乎所有能戰鬥的蠻族男人都叫上了,這才湊齊了三十萬大軍。
他們這次南下,可以說就是在賭,在天狼王部落的人看來,若是他們拿下了北郡,按照王妃的構想,今後他們部落將再也不用逐水草而居,他們會有吃不完的糧食,再也不怕挨餓受凍。
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對南下特彆積極。
本來以為有大夏那些世家和八皇子牽製朝廷,他們拿下北郡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沒想到結果卻是如今這般。
而且沒有了男人,這個冬天天狼王部落恐怕會更加不好過。
北地很大,並且北地不隻是有一個天狼王部落。
沒有了男人,一到冬天,其他部落必然會洗劫天狼王部落。
尤其是北鮮王的部落。
北鮮王因為年紀大了,所以並沒有跟隨他們南下,他現在還活著。
北鮮王一直覬覦蕭文瑤的美貌,若是知道了天狼王的三十萬大軍沒了,很可能會直接帶著北鮮部落的士兵前往天狼王王庭。
到時候彆說蕭文瑤,恐怕就連王妃也要被北鮮王抓走。
若是天狼王部落連王妃都沒有了,那天狼王部落就真的完了。
一想到這裡,蕭鵬天臉上的表情就不斷的變換著,路辰看得出來,蕭鵬天內心在糾結,在掙紮。
過了半晌,蕭鵬天問道:“若是我同意和你們合作,你會放了那十萬蠻族士兵?”
路辰立刻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蕭鵬天冷笑著說道:“那北王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是拿我尋開心?”
路辰繼續說道:“本王的確沒打算就這麼將那十萬俘虜放了,不過本王可以將整個天狼王部落遷到北郡內,並且如果這十萬俘虜之中有表現好的,北王可以允許他們和家人團聚。”
聽到這話,蕭鵬天心裡一怔。
天狼王部落這次攻打北郡最大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占領北郡這塊土地。
為了遷到北郡來定居。
若是北王說的是真的,他要是真的這麼想的,那即便和北王合作,成為天狼王部落的叛徒蕭鵬天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總比他們在草原上被餓死凍死,被北鮮王洗劫要強。
蕭鵬天問道:“我怎麼判斷你不是為了將天狼王部落吸引到北郡來,然後一網打儘,斬草除根,全部殺掉?”
“你們大夏人似乎最喜歡做的就是斬草除根這種事。”
路辰也猜到了蕭鵬天會有這樣的擔憂,於是直接說道:“就算你不同意和我們合作,本王也能夠輕易找到天狼王的王庭所在,蕭將軍應該聽說吳淵這個人吧?”
聽到這話,蕭鵬天臉色一黑,冷冷的說道:“他果然是你的人!早知道我就應該一斧頭劈了他!”
路辰說道:“蕭將軍不覺得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蕭鵬天陷入了沉默,沒再繼續說話。
路辰見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便轉身說道:“蕭將軍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本王的時間還很充足,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就讓人告訴本王,另外,本王再多提醒蕭將軍一句,已經快到冬天了,你們部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話音落下,路辰便轉身離開了牢房。
……
與此同時。
北地,天狼王王庭。
美婦耶律南煙半躺在榻上,整個人顯得很慵懶,她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果然在帳篷裡麵就算是放了榻,也趕不上大夏人的床舒服。”
“唉,也不知道大王打下北郡了沒有。”
就在這時,蕭文瑤掀開帳篷門簾,進來說道:“王妃,你有我爹爹他們的消息嗎?”
蕭文瑤已經在策劃著應該如何逃到大夏了,隻要北郡一打下來,她就立刻前往大夏,從此以後再也不回北地。
她已經做好了吃苦的準備,就算在大夏吃苦,她也不願意嫁給北鮮王那個一輩子不洗澡的糟老頭子。
耶律南煙回答道:“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應該也快了。”
耶律南煙想起了他們和八皇子的交易,夏皇為了防範大夏境內的世家造反,應該不會派太多士兵北上,這麼一來,天狼王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就很容易打下整個北郡。
就在這時候,帳篷外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妃,大事不好了!!!”
話音落下,披頭散發的吳淵進入帳篷,並且跪在地上,哭喊著大聲說道:“王妃,天塌了!!!”
看到吳淵這副樣子,耶律南煙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她柳眉微皺,連忙問道:“吳淵,發生了什麼事?”
吳淵聲淚俱下,用哭腔彙報道:“我們商隊本來打算前往雁城接收大王的戰利品,結果卻聽說大王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已經被北王打敗,大王在雁城城下戰死,二十萬士兵被殺,還有十萬士兵已經被北王俘虜!!!”
聽到吳淵的彙報,耶律南煙和蕭文瑤兩女遭受巨大的衝擊,她們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耶律南煙整個人倒在榻上,玉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著,嘴裡喃喃自語道:“怎……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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