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到的案件,明天就要開庭了,我們是應訴方。”郝帥將卷宗遞給慕材,“簽了不低的律師費。”
慕材看了看郝帥打的手勢,甚是驚喜,連誇道:“不愧是業務能手,簽單高手!”
“不敢當,就是想拉多幾單,法考快要開始了,我計劃後麵會放多點時間備考。”郝帥說,“我的目標不是做業務員,而是做律師!”
“很好,隻要不斷修正備考方法,加上持之以恒得複習,一定能夠通過的。”慕材鼓勵道。
慕材拿著卷宗回到卡位上,他要準備麥先生這個應訴案件。
“材哥,打擾您一下。”心城手捧著一遝材說,他滿臉笑容,像是要有求於慕材。
“怎麼了?有事直說!”慕材豪爽得說道。
“是這樣的,按照律師公會的要求,實習律師在實習期要參與完成10個案件,我還差一兩個,就想麻煩您幫忙代開一個庭。”心城哀求道,“就走個流程而已。”
“行吧,你把材料給我看看。”慕材是個心軟的人,但凡彆人輕聲細語哀求,他都會滿足彆人的請求。
傍晚忙完,慕材決定帶一家三口到附近的西餐廳吃一頓。
“哇~好美味的牛扒,我好喜歡吃~”希臻抓著一大塊牛排咬起來,黑椒汁搞得臉上亂糟糟的,像個小花貓一樣。
“哈哈……不是這樣吃的,文明人是用刀叉來先割成小塊慢慢品嘗的,就像這樣。”妝彩右手拿著小刀,左手用叉子定住,右手胳膊肘輕輕一拉,小塊牛肉被切開,叉子戳起一塊肉送進嘴裡,慢慢嚼著,“嗯~好美味~”
“我還是沒有這樣的耐心吃牛扒,大口吃肉才夠爽!”慕材直接用叉子戳起牛排往嘴裡送,用牙齒大力一扯,就好像一頭野狼撕開肉塊一樣,逗得希臻“咯咯……”笑個不停。
“你們都是猴急鬼,我是斯文人,哼!”妝彩故作優雅得說道,隨後笑了笑。
“怎麼突然帶我們過來吃西餐了,是不是又接到大案子呢?”妝彩笑著問道。
“嗯,大案子倒沒有,就是一些小案子,想著很久沒有一家人出來吃飯了,也算是家庭小聚會咯。”慕材說完又夾了一塊雞肉往嘴裡送。
“哈哈,那爸爸多多組織這樣的家庭小聚會多好,我們順便搞好夥食,增加營養,對不對啊,小希臻。”妝彩向希臻擠眉弄眼說道。
“對對……”希臻笑著說道。
“咦?”慕材定睛看著希臻,“怎麼感覺我們的希臻好像長大了許多,現在實足一個小姑娘似的。”
“那當然,不長就麻煩了,你看看你,臉上的皺紋都長出不少了。”妝彩用手摸了摸慕材的眼角處。
“喔唷!”慕材急忙往後縮了一下,好像一隻猴子閃了一下。
慕材滑稽的樣子逗得妝彩和希臻“哈哈”大笑。
月黑風高,涼風習習,樹葉梭梭,鳥鳴回蕩。
警察局的警示燈閃著耀眼的紅燈,接案前台的輔助人員眯著眼睛,頭一低一抬的,酣睡一會,又睜開雙眼,仿佛被人捏了一下,被驚醒一樣,發覺沒有什麼異常又繼續睡了。
大隊長宏坤還伏在桌麵查看卷宗,他的眼睛紅腫,前段時間,為了偵破馮強案件,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現在案件移交到檢察院了,還想著給自己放一下假,誰知,他又要忙著辦理另一個案件了。
這時,周檢察長過來了,他叼著一根煙,緊鎖著眉頭,繃著臉蛋。
“宏隊,有個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周檢察長進來說道,他從胸前的口袋掏出一根煙扔到宏坤的麵前,他習慣每次見到宏坤時,都這樣扔過去一根煙。
“咋了?”宏坤捏起煙,站起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他摸了摸褲袋,沒有摸到打火機,向周檢察長示意借個火。
“馮強案件存在不少證據疑點,吳院長看了,可能會退回,現在還沒有定論。”周檢察長說道,他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長長吐了一個大圈。
“退回來?憑什麼呢?”宏坤瞪大雙眼,就像牛眼睛那樣大,“我們辛辛苦苦偵查搞了這麼多證據,難道還不夠定罪,證據不足嗎?”
“如果沒有司律師介入,證據是充足的,但是現在司律師介入了,很難說。”周檢察長將煙頭死死摁在煙灰缸裡。
“是她!”宏坤手指間的煙掉了下來。
卡斯托利豪苑夜晚很安靜,時不時聽見涼風吹動樹葉帶出“沙沙”的聲音,穿著英式紅色製服的安保員兩個一組,拿著手電筒例行巡邏。
司律師伸了個腰,她花了一個晚上將馮強的辯護意見書寫出來了。
“寶貝女,來,喝點參湯,我叫蘭姨燉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媽媽薛虹端著燉盅走進司律師書房說道。
“哎,媽,你怎麼還沒睡?”司律師從椅子站起身,轉身看見媽媽進來。
媽媽薛虹將燉盅放在書桌旁邊的白色雕花圓桌上,“來,趁熱喝。”
“吃飯的時候不喝了嗎?”司律師嘟著嘴說道,“再喝下去,我快變人參了。”
“你看你,一天到晚忙著辦案子,人都消瘦不好了,不好好補一補怎麼行呢?”薛虹邊說邊盛了一碗湯遞給司律師。
“律師就是這樣鬥智鬥勇,沒有辦法,最近接了你那個朋友的案件,還是挺有意思的,我相信這個案件會推翻的。”司律師說道。
“你看看你,一提到案件,兩眼就放光了。”薛虹笑著說道,“那個小夥子還挺可憐的,就辛苦你辦了。”
“我一定會竭儘所能去辦。”司律師堅定得說道,“越是有難度,我就越興奮。”
薛虹笑了笑,說道:“看來之前演員生涯真是耽誤你不少時間哦,司大狀。”
第二天下午,慕材如約替麥先生應訴。
“被告你的合同原件都沒有帶過來,讓我這個法官怎麼支持你呢?”季法官看著慕材說道。
“法官,我也是昨天臨時被委托的,可能材料方麵沒有交接好。”慕材有點不好思得說道。
“你作為代理律師,連這個證據意思都沒有交接好,現在的律師都是什麼水平。”季法官說道。
庭審結束後,慕材一臉喪氣走出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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