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慕材擰開門,“出來幫忙拎東西。”
妝彩急步走出來,隻見慕材左右手都拎著大包東西。
“什麼來的?”妝彩從慕材手中接過袋子,打開一看,儘是著水果、零食、煮好的一隻雞。
“今天載我爸去看醫生,送他回家後,我媽就拚命往車裡塞東西,我回律師樓就忙著辦事,差點忘了,這些都落在車上。”
“你媽就是怕我們沒得吃,每次回去都是一大堆東西拿回來。”
“她就想借著這些東西來表達愛意嘛!這也是她表達愛的一種方式唄。”
“你去洗澡吧,水都熱了。”
“希臻睡了嗎?”
“早就睡了,今天玩得可夠瘋的,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著了。”
慕材便去洗澡換衣服了。
妝彩泡了兩杯豆奶放在桌麵上,拿起育兒書籍看起來。
“對了,我表弟陳陳燦那個家夥有麻煩了。”妝彩見慕材用毛巾擦著頭發出客廳。
“什麼麻煩了?”慕材坐在妝彩對麵,拿起豆奶正要喝。
“他被指控猥褻!”
慕材差點噴出口裡的豆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一下“猥褻”,一臉驚呆。
“怎麼可能?他那個樣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對啊,我也很震驚,應該是被陷害的,你要幫幫他啊,我舅媽舅舅都急死了。”
“我得找個時間過去會見一下他,了解一下發生什麼事。”慕材歎了一口氣,“這兩天接了一個案件,是幫一個單親媽媽替她兒子翻案。”
“翻案?”妝彩被挑起好奇心,“怎麼回事呢?”
慕材拿起桌麵的豆奶喝了幾口,歎了一口氣,說:
“真是一匹布那麼長,簡單來說,就是這個當事人的兒子和同學之間因貪玩,將另一個同學的摩托那去賣了,結果雙方和解了,但是又反悔報警處理,警察那邊就抓了當事人的兒子和另外兩個同學,但是主謀的同學卻沒有抓,現在爭議點就是——本案已經和解了,為什麼還要進行處罰,而且關鍵人員沒有被處罰,隻是挑了沒有背景的幾個同學來處罰,這明顯就是行政不合法。”
“哦,原來如此。”妝彩說,“那就是挑軟柿子來捏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執法人員欺軟怕硬。”
“是的。”慕材說,“我聽到這樣的事情,心裡一股無名火,覺得這個官司很有必要打。”
“是時候發揚律劍精神了,嘻嘻。”妝彩說,“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律所邀請了一名行政法領域的資深律師朱律師過來分享交流。
“耶哈哈,咱們當律師要時時刻刻像打了雞血一樣,精力充沛,飽滿精神,這樣才可能辦好每一個案件。”朱律師的聲音洪亮,好像受過訓練的播音員,抑揚頓挫。
剛回到律師樓的慕材,被朱律師的講話聲吸引過去,便來到最後排坐下,想聽聽他的分享內容。
隻見他中等身材,身材瘦削,留著一寸平頭,戴著金絲邊眼鏡,大大的嘴巴顯明就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