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9點,東吳大學的校門口不遠處,烤雞翅、炒粉炒麵宵夜檔口煙火味十足,濃鬱的香味彌漫整條街。
三個社會青年坐在小凳子上,他們留著齊肩短發,胳膊上印著青綠色老虎紋身,互相乾著啤酒,嚼著肉串,大聲高談闊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隔著兩桌子距離,坐著一對情侶在吃夜宵,他們是大四畢業生,女的叫羅容,男的叫伍河。
“嗨,小妞!”染藍色頭發,戴著耳環的男青年向羅容吹了口哨,“嘿,美女。”
伍河用眼睛瞪了一下平頭發青年,攥緊拳頭,剛想站起來,被羅容用手摁住。
“大哥,這個小妞不理人,嘿嘿。”坐在藍色頭發旁邊的馬臉型男青年露出邪魅的笑容,他將快要熄滅的煙頭扔向羅容的麵前的桌上。
這一扔煙頭,可徹底激怒伍河,學校武術隊隊長的他,一個縱身一躍,飛躍在半空中,利用腰部力量,右大腿如棒球棍一樣“啪”得打在馬臉型男青年的脖子上,男青年“哎呦”一聲直接臉摔在地上,磕破皮膚,鮮血直流。
另外兩個男青年見狀,抓起黃色的膠凳要就要往伍河身上砸去,身手靈敏的伍河一個原地蹦起,來一個空中一字馬,兩腿將兩個男青年的膠凳踢開,落地後,來一個一個大腳高蹬腿,把兩個男青年蹬倒在地。
“住手!”兩個巡邏警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從腰間掏出手銬,銬住伍河,死死摁住伍河。
“壞人不是我!怎麼要抓我!!”伍河掙紮著,試圖要掙脫枷鎖。
吃完晚飯,送走舅媽,哄睡希臻後,慕材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幸虧這次你幫忙,舅媽今晚才露出久違的笑容。”妝彩坐在沙發上說,“那現在等那個關叔提交諒解書後,還要多久陳燦才能出來呢?”
“快的話一個星期吧。這次就當做是給陳燦買一個教訓了。”慕材從沙發坐了起來,“希望他下次還是要帶眼識人。”
“這個教訓也太貴了,害得舅媽破費3萬大洋,他還白白在裡麵呆了十多天。”妝彩歎氣說道。
“人就是這樣,在經曆曲折中成長,這次對陳燦來說,也算是一門有意義的課認識人性。”慕材說,他合上眼,又往下躺在沙發上,輕輕說:“我先眯一會,有點累,你先洗澡吧。”
不知什麼時候,慕材迷迷糊糊進入夢境中,周圍一片黯淡,他獨自走在一條橋上,突然不遠處,看到一個少年,那個樣子正是慕材12歲的時候,有幾個大人圍著他,指指點點。慕材很好奇,這幾個大人圍著小慕材在說什麼。
“看看你那滿臉的青春痘,我吃飯的欲望都沒有了。”
“你一個男孩子,這麼害羞乾嘛,像個女孩子一樣。”
“你看看你哥哥,多大膽,你彆總像個跟屁蟲一樣,整天跟著哥哥跑,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
“說白了,就是性格決定一切,他這種人害害羞羞的,長大也不會有什麼出息的。”
小慕材捂著耳朵拚命向前跑,他邊跑邊哭,使勁向前跑,不回頭得跑,慕材見狀,也拔腿跟上去。
跑了一會,小慕材鑽進一個山洞裡,蹲在裡麵哭泣,慕材慢慢靠近小慕材,說:“你還好嗎?”
小慕材轉過頭,怒目看著慕材,說:“為什麼我會長成這樣,為什麼我是這樣性格的人呢,我不想活了!”小慕材搬起旁邊的一塊石頭,大力向慕材扔過來。
“嘣”得一聲,慕材睜開雙眼,發現沙發的抱枕砸在臉上,原來剛才是做夢,他坐了起來,感到頭一陣劇痛,好像有一個人拿著電鑽在鑽自己的額頭,這個劇痛一陣急一陣緩。
慕材站起來,來到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水後,仍然感覺頭劇痛,他找了止痛藥吃了,靠在沙發上,過了一會,頭沒有這麼劇痛了,但是感覺整個人沒有力量,好像機器人被抽走電池一樣。
他又摸摸額頭,真是燙手,看來是發燒感冒了。妝彩出來見慕材無精打采,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便猜到是感冒發燒了。
“你這次是感冒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妝彩說,“說實話,你好像好久沒有感冒了,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我還擔心你休息不夠呢。感冒一下,就是讓你的身體強製休息,體內的免疫係統更新一下。”
“可能身體要嚴重抗議了,通過感冒提醒我要休息。”慕材閉著眼睛說,“我先好好睡一下,好累~”
晚上11點,朱律師的電話響起,是老朋友伍浩打電話過來。
“老朱,我現在在你家小區樓下了。”
“老伍,怎麼回事,又來搞突襲?”
“有急事,我兒子出事了。”
朱律師掛掉電話,穿了便裝就急忙趕下去,在一個咖啡館看到伍浩,他神情慌張,兩眼紅腫,拿出刑事拘留通知書遞給朱律師。
“我看看。”朱律師接過文件一看,原來是伍河被指控故意傷害罪被刑拘了。
“我看了監控,我兒子絕不可能構成故意傷害罪的,這是冤枉,這是濫用職權,這簡直就是亂來!”伍浩越說越激動,他巴不得將這份文件給撕了。
“先冷靜一下,老浩,這個案件,我可以推薦一個律師來辦理。”朱律師說,他將刑拘通知書放在桌麵上。
“我這個官司肯定要打到底的,警察簡直就是亂來,我請的律師一定要有膽識。”伍浩氣憤得說,“你彆給我介紹一個膽小鬼哦。”
“耶哈哈.........”朱律師聽了大笑,“我的眼光你就放心了,這個律師還在做實習律師的時候就跟律師公會打官司呢,你說他有沒有膽識,我看過他幾個案子,那簡直就是不要命的。”
“哦,還有這樣的律師!”伍浩驚訝道,“那趕緊幫我預約吧,我想早點確定下來!!”
慕材發燒一個晚上,終於在淩晨的時候,溫度降了下來,他又繼續躺在床上睡覺,一連睡了10多個小時,漸漸體力得到恢複了,他仿佛如充電滿格的戰鬥機,再次投入辦案中。
第二天下午,慕材回到律師樓,朱律師便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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