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傅知易放下手裡的茶碗:“畫在哪裡?”
海棠起身領著傅知易往旁邊隔出來的小廳走,挨著窗戶擺著一張大書案,旁邊用博物架隔開。
此刻書案上正鋪著一張宣紙,格外的醒目。
傅知易走進一看,畫上畫的不是自己是誰?
雖然筆法和技巧看起來陌生又有些生嫩,可卻惟妙惟肖。
傅知易盯著那幅畫,眼神如同黏在上麵一般,挪不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原來在她眼裡,我是這樣的!
小心翼翼的舉起畫卷,左右看了看,果然和自己往日在鏡中看到的自己,有八九分相似。
越看越是心愛,當場就要卷起來,打算明日拿到自己前頭的書房裡去收藏起來。
海棠一看,四爺這要是拿走了,明早她怎麼跟四奶奶交代?
急中生智:“四爺,四奶奶畫完後,愛不釋手,感歎了半日,還吩咐奴婢明日去請個好畫匠裱起來,好放在屋裡日日看著呢。”
傅知易卷畫的手一頓,耳尖泛紅:就這麼喜歡?要掛在屋裡日日都看嗎?
若是路蓁蓁此刻在他麵前,他肯定又要言不由衷的嗬斥兩句,說路蓁蓁輕浮了。
可此刻,隻有他一人,他隻覺得心口泛出一點甜來,腦子裡也有些陶陶然。
清咳了一聲,傅知易將畫卷好,整理了一下表情,這才鎮定自若的轉過身來:“你們那裡知道哪裡的畫匠好?明日我帶出去順便裱一下就好了。”
海棠哪裡敢違逆,隻得答應了。
還好婆子們給力,洗漱的熱水送到了。
海棠將傅知易的換洗衣服送到偏房,立刻就退了出來。
等傅知易洗漱完畢進了內室,她才讓婆子們將洗漱間收拾了,跟著也退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路蓁蓁接受聽濤居後的第一條命令,晚上隻要她和傅知易在內室,正房裡頭一律不用留人守夜伺候。
先前是傅知易沒回來,海棠才在外間守夜,如今傅知易回來了,她當然要回自己的屋。
內室還留著一盞燈,燈光昏黃,越發顯得室內靜謐。
拔步床上,路蓁蓁閉眼安睡,帳子沒有放下來,能看到她十分霸氣的睡姿,四仰八叉,幾乎霸占了整張床。
傅知易無奈的輕搖頭。
委委屈屈的在床邊側著身子躺下,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沉睡中的路蓁蓁。
黑夜的掩飾,讓傅知易的眼神第一次沒有遮擋的注視著路蓁蓁。
眼底濃烈的,粘稠的欲望,幾乎是噴薄而出,如同一張無形的密密實實的網,將路蓁蓁網在了正中央。
好半晌,他才近乎無聲的低語:“路蓁蓁,你一定要好好的,一直這樣!一直這樣看著我,心裡眼裡隻有我一個人才好!”
睡夢中的路蓁蓁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吧嗒了一下嘴巴,翻了身,一下子就滾進了傅知易的懷裡,差點沒把他給撞到床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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