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侯府分家的事情,前幾日就已經傳遍京城了。
不是背地裡沒人說閒話,都猜測寧平侯府這麼快分家,估摸著就是因為看三房見罪於陛下了,侯府生怕連累了他們,所以趕快將三房給分了出去。
至於二房,本就一貫低調,都沒什麼人提他們,此刻也隻被當作了分家的添頭。
當然這話他們不敢當著寧平侯府來說,畢竟那新科探花沒了前途,誰還替他出頭啊?
倒是蜀王妃讓人來問了一回,話裡話外很是有些不滿。
不過到底這是娘家的事情,她也不能插手。
隻是丟下了一句以後彆後悔,也就再無他話了。
不過這二房和三房搬家了,浩浩蕩蕩的行李箱籠從侯府源源不斷的搬出來,也有不少人來圍觀的。
大老爺也出來了,倒是想跟兩位弟弟再表一表兄弟情分,隻是看到三老爺那張見到他就拉長的臉,就不去觸黴頭了,隻拉著二老爺說話。
一旁的傅知簡也拉著傅知著和傅知明在一旁,說些以後莫要生疏了,大家還是兄弟之類的話。
三老爺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
就看到了掛在寧平侯府旁邊那探花及第的牌匾。
頓時一拍大腿“拿梯子來——”
眾人都被他唬了一跳,要梯子作甚?
再看他還抬著頭看著門楣之上,也跟著看上去,然後悟了。
這是要把那探花及第的牌匾也帶走?
門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去拿梯子,隻看著傅知簡。
三老爺自覺受了怠慢,不耐煩的道“怎麼?我們這分家了,還沒走呢,就使喚不動你們了?”
傅知簡忙走過來,陪笑道“三叔何必說這樣生分的話,就算是分家了,這侯府也還是您的家啊!下人們不懂事,何苦跟他們一般計較?”
他心裡也叫苦不迭,這探花及第的牌匾掛上去了,若是就這麼取走了,那也是一個大笑話。
可這探花是老四考出來的,三房要帶走,也說得過去。
真是左右為難。
大老爺看了看左右鄰居附近人家不少下人在往這邊張望,再想想這幾日聽到的風言風語。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一臉不滿的走過來,語氣都是忍耐“老三,你還要鬨騰什麼?家是你要分的,如今也如了你的意了,也沒虧待你們,怎麼就是不依不饒呢?”
三老爺氣笑了“放你娘的屁!老大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啊?我鬨騰什麼了?我搬走自家的東西,就叫鬨騰了?”
“來來來,當著大家夥的麵,給評評理,這探花是不是我家易哥兒中的?這探花及第是不是皇帝陛下賞賜給易哥兒的?咋滴?掛到侯府門上,就當成是侯府的了?”
“以前是大家都住一個侯府裡頭,讓你們沾沾喜氣。如今家都分了,咋滴,這牌匾還得留在侯府不成?也不瞅瞅你那兩個兒子是這塊料?”
“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彆便宜占個沒夠。不是瞧不起我家易哥兒嗎?那這探花及第的牌匾,還就是我家易哥兒的,以後要想看,你到我新宅子去看吧!”
一麵就吩咐自家的人“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拿梯子來,把咱們家的牌匾給取下來,掛到咱們家門口上去?”
大滿還有三老爺的心腹長隨,立刻答應了一聲,取了梯子來,恭恭敬敬的將探花及第的牌匾給取了下來。
三老爺親自接過牌匾,自己捧著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