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世子不敢再做聲了。
默默的哀悼了一下,自己那沒到手的前朝大家的書法貼。
傅知易瞥了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你家老二跟三皇子之前走得親近,你可彆到時候也被迫站隊了。”
這也算是提醒了。
蜀王世子冷笑一聲“我若是管多了,還覺得我這個做哥哥的容不下他這個庶出弟弟。我索性也懶得管了,丟給父王頭疼去。他生的兒子,他不管指望誰呢?”
半點沒有替父分憂的意思。
也算是個大孝子。
不過蜀王世子也問了一句“你不日就要外放了,侯府老三那邊,你真就打算這樣放過算了?這可不是你的為人啊?”
以他對傅知易的了解,那可是個有仇必報的,傅知明這麼陰了他一道,傅知易沒一點反應,壓根不正常。
傅知易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用你的話說,那又不是我嫡親的兄弟,要教訓自然有他親老子和親祖父,我一個外三道的堂弟著什麼急?惡人自然有天收呢。”
蜀王世子秒懂,隻怕是這傅知明還有些用處,暫時不會收拾他的意思。
雖然都是表弟,可蜀王世子一貫是看不上傅知明的心性的。
尤其是為了榮華富貴,能狠心的陷害自己兄弟,這種人,誰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也就隻有傅知明傻乎乎的,背了這個名聲,以後就算做官了,誰樂意跟他來往?
嫡親堂弟都能隨手陷害的人,難不成外頭人比嫡親堂弟還親近些不成?隻怕他害起來更沒有負擔。誰也不想好端端的被人背後插刀不是?
當下拍了傅知易的肩膀“京城裡頭上頭有人盯著,有些事情倒是不好辦。你離開京城一段時日也好,我記得王府以前的一個長史官,後來外放,就在閩越那邊做知府,年年還送年禮到王府裡頭來。”
“我看輿圖,兩地相近,若有個什麼,拿上王府的帖子去,想來他不敢推脫。”
傅知易點點頭,謝過了蜀王世子。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閒話,就入席吃飯了。
二房的宴席也就是中規中矩,秦氏做人雖然圓滑,可做事卻一貫秉承中庸之道,反正不出彩也絕對不會出錯就是了。
酒足飯飽,大家也就告辭歸家。
路蓁蓁每日都在忙著收拾行李,傅知易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忙了起來。
沒過兩日,傅知易回來後,突然說要帶路蓁蓁去城外莊子上住幾日去。
拉著路蓁蓁去跟蘭氏告彆。
蘭氏一臉莫名其妙“這你都要外放了,還帶著蓁蓁去莊子上作甚?”
傅知易理直氣壯“就是因為要外放了,也不知道再回京城是什麼時候,帶著蓁蓁去散散心。”
蘭氏本是想說傅知易胡鬨的。
不過對上傅知易的眼神後,有幾分心虛。
畢竟自己一開始是支持兒子把兒媳婦帶著一起去外放的。
這不是參加了老二家的暖屋宴後,被說動了,又動了心思讓兒子一個人,把兒媳婦留在家裡的念頭。
那天回來後,一不留神就跟兒子嘀咕了兩句。
傅知易當時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棒打鴛鴦一樣,而她就是那個“棒”。
雖然沒說什麼話,可那個眼神,她現在回想起來就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