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滴天狐真血嗎?妾身答應了!”
聽到陸天都的要求之後,雪柳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雖然真靈血脈的修士要提煉出自身的真血需要消耗不少精血,元氣大損肯定是少不了的,但這和活命之恩相比自然不算什麼了。
“不知道蕭道友接下來暫居何處?妾身如今身受重傷,而且有孕在身,恐怕短時間無法為道友提煉真血。”
“不過道友請放心,隻要妾身稍稍恢複一番,真血到時候一定會親自奉上的。何況,一滴真血又豈能回報導友的救命之恩?之後道友若是有用到我們夫婦二人的地方,儘管直說!”
這時雪柳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隻狐狸爪子拂了拂腹部,有些虛弱道。
“既然夫人身懷六甲,蕭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等夫人恢複之後再說吧。接下來十餘年蕭某會待在雲城,隻要道友靠近雲城蕭某自會現身的。”
陸天都說道。
之前他離得太遠沒有仔細注意,此時近距離一感應雪柳夫人的氣息,自然發現了此女的異樣。
顯然原劇情中雪柳夫人和塗咬的那隻紫狐狸女兒尚未出生。
“多謝道友體諒!”
這時雪柳夫人所化九尾白狐再次輕輕一拜,一臉感激之色。
數息時間過去,此女看起來已經有了一些恢複,隨著其周身白金色光芒一閃,一位白裙少婦出現在原地。
此女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身材高挑,挽著雲髻,肌膚雪白晶瑩,麵容嫵媚,一舉一動無不露出楚楚動人之態。
此刻似乎因為傷勢較重的緣故,其玉容之上一副虛弱的病態模樣,看起來弱不禁風,頗有幾分弱柳扶風的味道。
當然,更加明顯的是其渾圓高凸的腹部,任誰一看都知道其早有身孕了。
此刻,雪柳夫人立在虛空,一隻手輕撫腹部,眼神中母愛洋溢。
“既然夫人沒事,蕭某便告辭了!”
這時,陸天都略一拱手道,“接下來海王族其他大乘恐怕會出動追查,夫人也儘快離開此地吧!”
這種超級大族,追蹤手段眾多,何況此地就在海王族領海附近,毫無疑問,支錦之死,要不了多久海王族必會有大乘修士追蹤過來。
“蕭道友也小心!來日妾身攜拙夫再來拜會道友!”
雪柳夫人想起這次海王族死了一位大乘修士之事,心頭也是一凜,斂衽一禮,說道。
她需要儘快離去尋得自家夫君,暫避海王族鋒芒。而且,這千青島顯然也不能呆了。
就在其一提法力,準備飛遁之際,忽然腹中劇痛起來。
陸天都此時一步邁出,已經出現在千裡之外,忽然聽聞雪柳夫人的慘叫聲,略一遲疑,再次返回,問道
“夫人可還能飛行?”
“妾身之前身受重傷,數次施展透支精元的秘術,似乎動了胎氣,小女恐怕不久就要提前生了……”
雪柳夫人捂著肚子一臉痛楚之色,周身氣息也忽上忽下,連大乘期的境界看起來也有些不穩,“恐怕要勞煩道友送妾身一程。”
雖然在外人眼前提起此事讓她頗為羞澀,但此刻不僅她難以長時間飛遁,而且腹中孩子隨時都可能出生。
另外之前被驚走的鎮海宮修士是否去而複返也難以預料。
更重要的是,支錦本命魂燈破碎,海王族必然已經派出大乘修士追蹤了過來,她再婆婆媽媽後果難以預料。
“既然這樣,蕭某手中有一件芥子洞府,不如夫人先進去休養片刻?”
陸天都略一沉吟說道。
此刻既然救了此女一命了,這天狐真血尚未到手,他自然沒法對其不管不顧,隻能救人救到底了。
畢竟,鎮海宮雖然不算什麼,但海王族作為十大超級勢力,不僅族內大乘眾多,而且還供奉了真靈,一般勢力可扛得住這等超級大族的打擊。
以此女此時的狀態,他不出手,大概率之後會被海王族修士擒獲。
“如此甚好,妾身多謝道友了!”
聽聞陸天都手中還有這等空間寶物,雪柳夫人頓時欣喜起來。
“好,夫人勿要抵抗!”
陸天都也不遲疑,說完之後,一揮衣袖,一道霞光一卷就將雪柳夫人收進了六龍寶輦一處大殿中。
想了想,他又心神一動,給寶輦內的冥羅此女傳音解釋了幾句情況,讓其暫時照看下雪柳夫人。
隨即,陸天都抬腳一震,五色雷陣再次出現在其腳下,轉眼間五色霞光閃過,此地已經沒有了他的蹤跡。
借助雷光法陣短短數息傳送了足足數十萬裡之後,陸天都這才恢複真容,繼續向著雷鳴大陸飛遁起來。
一刻鐘後。
就在陸天都之前斬殺支錦的虛空某處,一盞古樸青色油燈,詭異跳出虛空。
青燈之上,靈火跳動,一副快要熄滅的景象。
緊接著,距離青燈不遠的虛空中驀然裂開一道數十丈長的裂縫,五位包裹著一層青光的修士踏出裂縫。
為首一人,一身錦袍,身材高大,麵目方正,一對魚眼中蘊含殺機,氣勢威嚴,深沉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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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後兩人,一者為乾瘦老者,一者為肥胖老嫗,周身散發的氣息各有不同,此刻同樣麵沉似水。
最後兩人,看麵容頗為年輕,此刻眉頭微皺,一臉沉重。
若是陸天都在此,略一感應就可知道那高大錦袍中年人和冥羅周身的氣息有些類似,顯然是大乘中期境界的強者。
其身後老者和老嫗,和支錦類似,都是大乘初期巔峰的修士。
至於最後兩人,僅僅合體巔峰的修為而已。
五人毫無疑問是海王族派出追查支錦之死的隊伍。
支錦身死僅僅一刻鐘多一點時間,海王族就跨海而來,速度不可謂不快。
看了一眼命魂燈的情況,為首錦袍中年人神識掃過方圓十餘萬裡的情景之後,十指翻飛打出一道道法訣的同時,口中響起了古怪的咒語。
片刻之後,其伸手淩空一抓,四縷顏色各異的氣機被其從虛空中凝聚出來,漂浮在身前。
隨著錦袍大漢隨手把其中一道熟悉的氣機投入青燈之內,燈焰驀然一亮。
結果眾人等了數息,讓為首三位大乘眉頭微皺的是,燈焰之內並未顯現出任何預期中的畫麵。
“奇怪,支長老早就向禁燈內融入過魂絲和精血,以我族秘術,不管是其身死還是神魂被禁,其最後存活的畫麵必會顯現,為何這次秘術失效了?”
乾瘦老者隨手攝過青燈一臉疑惑道。
“看來這位凶手恐怕有某些出乎我們預料的東西!”
錦袍中年人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就辛苦禹婆了,讓我們看下剩餘三人中究竟誰才是凶手或者……三人都是!”
說著其隨手一點,其餘三縷氣機飛向那老嫗。
與此同時,最後那兩位略顯年輕的海王族聖族修士也上前,和老嫗呈三角狀盤坐虛空施法卜算起來。
片刻之後,那叫禹婆的老嫗渾身一震,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眸驀然睜開,一臉驚訝之色
“這三縷氣機的主人都不是殺死支錦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