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仙之子!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了……許陽眸光幽遠,道:
“你沒有答應成為他的奴仆,他便對你出手了?”
“倒也並非全是如此,主要是我這兩位兄弟性子桀驁不馴,在聽到有人想要收他們為奴仆時,便一起對著那天仙之子破口大罵,這才導致……”
那怪物應該是被困在深淵中出不來,朵阿骨念及此處,雜亂的思緒變得安定,沒了恐懼後,他理清了思路,認為是因為自己的兩位兄弟罵得太臟了,所以導致那天仙之子勃然大怒,對他們大打出手。
“大哥,他就該被罵,還想收俺為奴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的,剛才要不是大哥你攔著,俺必定用長矛戳他一萬個窟窿!”
一個長著絡腮胡,豹頭環眼的青年從地上坐起來,性格火爆道。
“三弟說的對,剛剛若不是大哥受傷,我至少還能與他力戰數十回合,說不定就有機會憑借我手中偃月刀,活劈了那個家夥!”
另外一個長著一張紅臉的青年捋了捋胡須,眼神斜睨道。
“兩位兄弟,你們著實是錯怪為兄了,那怪物實力高深,我兄弟三人不是對手,我若是不拉著你們逃出,咱們兄弟三人,可能就得隕落了!”
朵阿骨被兄弟二人誤會,很是痛心道。
長著絡腮胡的青年翁聲翁氣道:“大哥,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天仙之子絕非俺的對手,大哥若是不信,看俺進去,殺他個七進七出!”
“我與二弟同去,大哥你若是怕了,就在此地好好待著,靜等我兄弟二人,取他頭顱歸來!”
紅臉青年豪邁道。
朵阿骨一把拉住兄弟二人,厲聲嗬斥道:
“許禁忌麵前,哪裡容得你二人放肆!”
兄弟二人聽到朵阿骨的話,紛紛將目光放在許陽身上。
豹頭環眼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許禁忌可是要進入?”
許陽點點頭,不置可否。
“既然是許禁忌要取此地的機緣,那我便成人之美,不與許禁忌爭搶了!”
紅臉青年睥睨天下,不將五域妖孽放在眼裡,但對許陽還是很敬重的。
“俺也一樣!”
身材魁梧的青年聲音渾厚,朝著許陽抱了抱拳。
許陽哪裡不知道這二人的小心思,剛才演那麼一出,無非是想賣自己一個人情,好讓自己不好意思對他們動手,但他們明顯是想多了,許陽對他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許陽笑了笑,道:
“好,那便多謝了。”
說著,許陽帶著身邊人踏入了深淵中。
朵阿骨兄弟三人目送著許陽身影徹底消失在山村中。
“大哥,俺剛才演的怎麼樣?”
豹頭環眼的青年急匆匆的邀功道。
“大哥,還有我……”
紅臉妖孽一齊說道。
“多此一舉,那許禁忌對我們沒有殺意!”
朵阿骨有些哭笑不得道。
“欸,大哥此言差矣,若非我們演那麼一出,說不定許禁忌對我們就有殺意了!”
“二弟說的對,這許陽真不負禁忌之名啊,我剛才光是直麵他,就耗儘了我所有的勇氣,直到現在,我汗毛都在倒豎,根本消不下去!”
紅臉妖孽心有餘悸的看著許陽離開的方向。
朵阿骨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許禁忌確實可怕,感覺他與那天仙之子應該有得一拚!”
剛才他看似平穩與許陽交談,實則怕都快怕死了,他感覺許陽就像是一頭人型荒獸,那澎湃洶湧的氣血,讓他身心皆懼,呼吸都有點受到影響,若非他早已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他剛才肯定要在許陽麵前露怯。
“大哥,俺們還是速速離開吧,俺們身上傷勢太重,現在就是一塊肥肉,誰盯上都得咬上一口!”
豹頭環眼的妖孽如是道。
“三弟,言之有理,我們先去尋一個僻靜之地,恢複傷勢再說!”
朵阿骨帶著兄弟二人,飛速離開了此地。
……
……
山村之中。
霧氣蒙蒙,看似祥和一片,卻處處暗藏殺機。
在飄蕩的霧氣中,有著綠油油的光亮,攝人心魂。
這些光亮皆是一種名為貪月妖狼的眼睛,這種妖獸血脈十分的古老,可追溯到遠古,特彆擅長隱匿身形,襲殺獵物,並且不懼怕任何威壓,極其嗜血,成群結隊,同力協契,能夠獵殺比自己高出幾個大境界的獵物。
許陽神色平靜,都沒有動手,僅憑身上雄渾的氣血,就將數百隻貪月妖狼給碾死了,淒厲的嚎叫,大片漆紅的血流淌在地麵上。
“嗷嗷——”
一道蒼老的嚎叫在霧氣中響起。
這是貪月妖狼的首領,在呼喚子民們離去,不要再去送死,它作為狼王,感知敏銳無比,知曉這外來之人不好招惹,無法獵殺。
“嗷——”
“嗷——”
其餘的貪月妖狼紛紛響應頭領,井然有序的,如同潮水般頃刻退去,霧氣之中綠芒迅速消散。
“還算識趣。”
許陽掃了霧氣一眼,笑了笑道。
若是狼群再退晚一點,他可能就要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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