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如同虯龍般的鎖鏈掃過地麵,帶起一地的煙塵。
這些鎖鏈都是特殊材料製成,能夠封印修行者體內的修為,西涼王自身修為不俗,乃是真正的破虛境,一般囚車根本無法困住他,所以必須配備上鎖鏈。
很快,囚車便來到了不遠處。
負責駕馭囚車的官員,一路小跑到魏保和呂不封前,恭恭敬敬道:
“兩位大人,囚犯已經送到!”
魏保抬了抬手,該官員便懂事的走到了一邊,給他讓開了位置。
魏保側目看了呂不封一眼,道:“走吧,呂將軍,隨咱家去跟西涼王敘敘舊吧!”
“小的正有此意!”
呂不封說完,便扶著魏保來到了囚車的跟前。
隻見第一輛囚車中,有一個中年男子,長相十分的英武,雖是階下囚,但卻不見頹敗之色,縱使被鎖鏈禁錮,神采依舊飛揚,此人正是傳說中的西涼王,徐開品。
而在其身後,則有一女子,模樣很是驚豔,烏發如雪,雪膚勝玉,身姿綽約,雖深陷囹圄,但卻無法遮住她的光芒,眼眸中閃爍淩冽光芒,似幽深寒潭,透露著不屈的意誌,看起來就跟倔強盛開的花骨朵似的。
“彆來無恙啊,西涼王!”
魏保故作感歎道。
邊上的呂不封,有心想要出聲嘲諷,畢竟往昔這徐開品風光無量,竟從來不將他放在眼中,同為守邊大將,竟無視他的討好,也不與他們抱團取暖,今日有此下場,屬實是活該,但想著其中牽扯過深,這徐開品不過隻是引子,背後則是那些大人物角力,所以,他這種小人物,還是不要貿然摻合的好。
徐開品抬眸,笑了笑,道:“魏公公,彆來無恙,不知當今聖上想要如何處置我?”
“聖意在上,咱家又怎敢妄言,不過,西涼王你通敵叛國,按照國法,理當誅九族!”
魏保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向徐開品解釋道。
“誅九族,好一個誅九族!”
徐開品搖了搖頭,神色似笑非笑,慨歎一句道。
“徐開品,咱家勸你彆動什麼歪心思,否則等到了聖前,咱家都沒辦法替你說好話!”
魏保眼神微眯,話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
一旁的呂不封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這徐開品實在太過淡定了,淡定的讓人毛骨悚然,再仔細一想,這西涼作為徐開品經營多年的封地,早就變成了鐵桶一塊,密不透風,但押送他的囚車卻能輕而易舉的從西涼駛出,這實在太反常了。
畢竟徐開品可不是好易與的,他能從一個小兵,一步步走到西涼王這個位置,怎可能是善茬!
他一定有所布置……
念及此處,呂不封頓時警惕了起來,環顧四周,手已經放在腰間,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將刀抽出刀鞘。
“都誅九族了,還需要公公你說什麼好話?!”
徐開品笑意收斂,語氣趨冷道:
“我徐開品自詡忠心保國,為國戍邊,一日未曾懈怠,沒想到最終竟是淪落為這樣的下場,果真如民間俗語所言,‘最是無情帝王家’!”
“徐開品,你這反賊,竟敢妄議皇家,你是想反了不成!”
魏保怒斥道。
“反了又如何?本王不就是通敵叛國的反賊嗎?”
徐開品慷慨激昂道。
“西涼王,你莫要自誤,之前聖上隻是猜測你通敵叛國,可現在你可是親口說出自己是反賊了,這可怨不得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