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因許陽斬殺使者,不願為仆引起的風暴,並未消散,反而越聚越大,幾乎整個天下五域,都在等待著許陽下一步動作,畢竟按照許陽的脾性,如果與人為敵,是絕不可能偃旗息鼓的,肯定會實施一定的報複,而不會選擇坐以待斃,等待上界黃家那位公子真身降臨,等到那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因為黃家的那位公子,真身修為必然超過了所謂渡劫境,即便許陽再妖孽,也不可能橫跨一個大境界,與人對戰,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所有勢力,都將目光聚焦在青冥宗身上,隱隱有些期待,許陽能夠出麵,攪動風雲,這樣的話,他們也方便渾水摸魚。
但出乎他們的意料,自從黃家公子派人放出話後,青冥宗便沉寂下來了,許陽也再沒有出麵過,所有人猜測,這位被稱為血色禁忌的存在,是不是也怕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當初,不意氣用事,現在都已經成為尊貴的黃家仆從了!”
“現在怕了,未免有些太晚了,之前許陽殺了那黃家派去招攬的使者,無疑是在揍那位黃家公子的臉,若我是黃家公子,此事必然是要報複回來的,要不然我心中這口氣如何能消?”
“沒想到連許陽都怕了,難道我們下界隻配當上界之人的狗嗎?”
很多人感覺有些沮喪,他們將許陽視為榜樣,並且認為,上界之人,並不比他們尊貴,隻是出身好而已,隻要足夠的努力,未必不能平起平坐,可現在,這個念頭,好像要被推翻了。
再努力,好像也無濟於事,終究要懾於上界之人的威勢。
“這許陽果然還是慫了,我早就說了,他猖狂不了幾日,偏偏有人不信。”
“不信也就算了,還揍我們,導致老子現在眼睛都睜不開,這筆賬,日後一定要好好清算!”
“牛魔王,平天道人,一個牛頭人,一個是人族散修,明明是兩個不同的種族,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在一起的,搞在一起也就算了,竟還那麼維護許陽,不讓我們說他一句壞話,真是可惡!”
很多人憤憤不平,他們都覺得自己這頓揍白挨了,明明他們說的都是實話,但那牛頭人卻無腦維護許陽,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因為許陽沒有任何動作,所以很多勢力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以往根本不敢派探子靠近青冥宗所在之地,但現在卻是直接派出探子,在青冥宗的勢力範圍裡活動,也就是許陽餘威尚在,否則,他們都直接將探子堂而皇之的塞進宗門內了。
他們都想知道,許陽到底在做些什麼,是不是在偷偷布置著什麼,就跟那次布置殺陣越階斬殺諸多絕代聖主一樣,但根據探子探聽來的情報,發現許陽什麼布置都沒有,沒有露麵,一直待在紫雲峰,即便有峰主前去拜見,也沒有見到對方的麵,被紫雲峰的第一親傳,元蔲璿出麵,隨便打發走了。
“總不能是在閉關修煉吧?”
“距離大世降臨,也沒剩下幾日了。”
“現在修煉是不是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意味。”
“我好像已經能預見許陽最終的下場了。”
不少勢力之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認為許陽落幕在即,畢竟胳膊再粗也擰不過大腿啊,那位黃家公子身份貴不可言,出身於五重天之上的仙靈世家,祖上曾經出現過仙王級彆的人物,隻是後來家道中落,這才退居到了五重天,即便如此,依舊是很多人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存在。
“怕了?!”
“哼,怕了也得死!”
行宮之中,黃家公子冷哼一聲,氣勢全無保留,傾瀉之下,哪怕行宮由神金隕鐵打造,依舊扛不住對方的能量傾軋,在猛烈的顫抖。
他之前想收許陽為仆,是覺得許陽的確是下界之中,不可多得的妖孽,若是好好培養一番,指不定未來黃家能多出一尊金仙級彆的戰仆。
但很可惜,這許陽實在太過桀驁不馴,就跟一頭養不熟的狼崽子似的,連他派出的使者都敢殺,這無疑在狠狠的打他的臉。
高傲如他,這種情況,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不將這個許陽給除掉,那他將永遠待在恥辱柱上,被所有人嗤笑。
“可曾探到那許陽在做些什麼?”
黃家公子神色趨於寒冷,看向身側的老仆,詢問道。
老仆搖了搖頭,道:
“那許陽在青冥宗外布置了殺陣,一旦靠近,就會落了個身隕的下場,所以沒有探子能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