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更是振奮。
大宋從開國以來,對外的戰爭就頹喪,一代代的皇帝給歲幣,一代代的皇帝求苟安。
縱然是打贏了,也要給歲幣安撫,讓宗澤這樣熱血未涼的老將都心有不甘。
如今大宋要出真正的雄主,也該一掃頹喪了。
趙桓安排完後,帶著大軍不疾不徐的往東京去。
完顏宗望和完顏昌淪為俘虜,且趙桓大勝的消息始終是封鎖著。
與此同時,蔡翛被殺的消息也隨之傳開,傳回蔡攸的耳中。
蔡攸聽到稟報的消息,一臉震驚模樣,喃喃道:“皇帝軟弱,當初連傳位的詔書都不敢接下,隻想跟太上皇一起難逃,怎麼敢殺我三弟?”
他盯著報信的人,問道:“該不會是假消息吧?”
哨探稟報道:“蔡相公,蔡翛大人真的被殺了,聽說被皇帝硬生生杖殺,又割下腦袋懸掛在半空,跟著軍隊一起趕路。”
蔡攸心中憤怒。
皇帝可惡,怎麼能乾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莫非是皇帝破罐子破摔,執意要殺掉蔡家人,報當初蔡家打壓皇帝當太子的仇嗎?
不對,皇帝沒有這樣的膽量,應該是宗澤的攛掇,是宗澤等人控製了皇帝,才做出這樣狠辣的事情。
“對,就是宗澤的攛掇,是他蠱惑了皇帝。”
蔡攸心中有了判斷,咬牙道:“宗澤,不把你剝皮抽筋,對不起我三弟的死。”
“你以為皇帝會為你撐腰嗎?麵對太上皇,皇帝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等著吧,皇帝會拋棄你的。”
一番自言自語後,蔡攸急匆匆往龍德宮去。他剛到宮殿中,就一副垂淚的悲慟模樣,行禮道:“官家。”
趙佶對蔡攸非常信任。
因為這人用起來,比蔡京都還好用,蔡攸更會溜須拍馬,還會講葷段子,極儘諂媚。
隻是,趙佶注意到蔡攸的狀態不對,問道:“蔡卿怎麼了?”
蔡攸擦拭了淚光,說道:“回稟官家,臣弟去傳旨,卻被皇帝處死。目前臣弟的腦袋被懸掛在木棍上,被士兵舉著往東京城來了。”
趙佶眉頭深鎖,站起身來回踱步,思考後道:“皇帝不是這樣的人,沒有這樣的膽魄。”
蔡攸附和道:“官家的判斷真是一針見血,臣也認為皇帝不會濫殺臣子,必定是有人蠱惑。”
趙佶問道:“誰蠱惑?”
蔡攸回答道:“目前留在皇帝身邊的人,主要是宗澤。尤其是宗澤跋扈張狂,悖逆狷狂,極可能是他蠱惑的。”
“宗澤該死!”
趙佶殺氣騰騰,強硬道:“區區宗澤,一介老匹夫,竟然蠱惑皇帝殺朕的臣子,要欺天了嗎?朕必殺宗澤。”
蔡攸心中歡喜,卻拱火道:“皇帝護著宗澤,要殺他不可能。”
趙佶哼了聲,說道:“皇帝在朕的麵前,就是個鵪鶉,不敢吭聲的。”
“朕要殺宗澤,天下誰敢阻攔?”
“既然皇帝帶著軍隊強勢回來,朕就等著他回來。等他回來,朕要在東京城的城樓上,問他一句。”
“身為大宋的皇帝,放棄黃河一線的戰事,任由金人肆虐也要回來,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他是朕的兒子,理應孝順。現在朕回了東京城,他卻急吼吼帶兵回來,是要效仿唐太宗,搞一個玄武門之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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