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此時是真的懷疑人生了,他很想把官家的腦子掰開看看,裡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官家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知道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麼虎狼之詞嗎?
“官家,臣說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啊。”
“啊?
那愛卿你說的重點是什麼?”
“重點根本不是嶽家軍知道嶽飛。
而是嶽家軍隻知嶽飛,而不知官家您啊。”
“啊?
這很重要嗎?”
“這怎麼不重要?
嶽飛領的都是朝廷的兵,可他們卻不知官家您啊。”
“他們就算是知道朕,朕也不能領著他們去打仗啊。
所以,他們知道不知道朕又有什麼意義?”
天地良心,劉禪並不是想要跟秦檜抬杠。
他是真的不理解秦檜在意的點到底是什麼。
在他那個年代,各個主將自己募的兵自己帶,根本就是常規操作。
皇帝隻要知道主將忠心就行了,至於底層的士兵知道不知道皇帝,根本不在皇帝的考慮範圍之內。
看著劉禪那理所當然的樣子,秦檜感覺又一口血已經到了喉嚨眼兒。
為了把這口血咽下去,他用力的眼淚都被憋了出來。
既然眼淚出來了,他也不擦了,順著就嚎啕大哭道:
“即是朝廷官軍,就該心向官家。
若是不知官家而隻知主將,那與私軍何異?
一旦主將有了反心,則社稷危矣。
官家,不可不察啊!”
秦檜哭的太過於傷心,以致於劉禪一時間竟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愛卿一心為國,朕甚欣慰!
不過你也不用哭的這麼傷心,你說的問題其實也很好解決的。”
“啊?
怎麼解決?”
此時的秦檜臉上全是淚痕,再配合那個疑惑的表情,看起來特彆的滑稽。
劉禪想笑,但又覺得不合適,便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朕以為,各軍主將既然是由朝廷派出,朕自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再說了,就算那嶽飛真有反心,朝中人才濟濟,難道還拿不下他一下嶽飛不成?”
說完之後,仿佛是為了給秦檜證明似的,他又看向群臣。
隻不過彆人都不認識,他乾脆看向韓世忠。
“如果有一天,嶽飛真有反心,諸位愛卿能為朕誅殺之麼?”
韓世忠此時腦子裡還是嗡嗡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官家真的會這樣嗎?
雖然不敢相信,但這話他要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那他也不用在這朝堂上站著了。
認真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之後,他鄭重的說道:
“官家放心,無論嶽飛還是其他任何人,但凡有人敢對朝廷,對官家不忠,臣定誅之!”
樞密使都表態了,其他人哪還不知道該怎麼說?
照著韓世忠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後,劉禪得意的看向秦檜。
“愛卿你看,朕說的沒錯吧?”
“噗......”
因為被老大背刺,信念徹底崩塌的秦檜再次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撲通一聲,就再次暈死了過去。
太醫們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們也能在朝堂上這麼有存在感。
見秦檜再次被拉去治療之後,劉禪一邊想著以後要多關心一下自己這個體弱的宰相,一邊扭頭看向了韓世忠。
沒辦法,彆人都不熟。
“愛卿啊,說了半天,那嶽飛到底犯了什麼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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