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嶽飛送來的信,剛開始他的心情還相當不錯。
因為在信的前麵,他用的大量的筆墨關心自己在京城過的好不好,還說他也在思念自己。
劉禪看著這些內容,不由的就潸然淚下。
因為前世的相父也是這樣,每次出征的時候,都會關心自己在京城過的好不好,連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都要問一問。
一想到這些,劉禪嘴角就不由的掛上了笑,這嶽飛真的跟相父好像啊。
然而,當劉禪讀到信的後半部分時,笑容卻漸漸消失了。
後麵的部分,嶽飛詳細的給他介紹了目前各部行軍的情況,看的他是一頭霧水。
你是大元帥,你給朕說這些乾什麼?
朕隻需要在京城配合你舉薦的那個轉運使張浚,把後勤給你們保證好就行了,難不成打仗的事兒你還讓朕給你參謀?
朕不會啊!
等看到了信的最後,他終於明白了嶽飛為什麼給他介紹那麼多。
原來,他已經行軍到了距離泗州一百二十裡外的茂名鎮。
他想在進攻泗州之前,讓隊伍休整兩天,所以問問自己的意見。
反複把嶽飛的信看了好幾遍,甚至連標點符號都認真的研究了一番之後,他終於確定了。
嶽飛給自己寫信,表達對自己的思念是其次的。
他最重要的目的,竟然是問自己能不能在發起進攻之前休整兩天?
當終於確定了嶽飛的真正目的之後,劉禪一臉的懷疑人生。
如果朕記得不錯的話,朕在嶽飛出征之前,已經告訴過他。
隻要他不帶著大宋所有的官軍直接投降蠻夷,剩下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便宜行事。
結果,就一個大軍休整的破事兒,你直接寫信來問朕?
嶽愛卿你到底懂不懂便宜行事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雖然心裡極度的無語,但這畢竟是嶽飛寫給自己的第一封信,劉禪還是第一時間提筆寫起了回信。
用了七八頁紙,淋漓儘致的表達了自己對嶽飛的思念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叮嚀了一句。
嶽愛卿啊,打仗的事兒交給你,朕很放心。
以後關於打仗的事兒,你就不要再來煩朕了,你看著辦。
信寫完了之後,他還是感覺不放心。
“來人!”
“奴婢在!”
“去讓將軍監製一塊金牌!”
“什麼規製的金牌,還請官家示下!”
“嗯,就製一個巴掌那麼大的,正麵寫八個字,奉旨出征,萬事自決。背麵寫上一句話,以後不要再拿小事來煩朕!”
劉禪說完之後,心裡還頗為得意,這下嶽飛應該不會再拿休整這種破事兒來煩朕了吧?
然而內侍聽完之後人卻直接麻了。
“官家,金牌上麵寫什麼都有規製的,您這樣不合規矩啊!”
“什麼規矩?”
內侍正要解釋,劉禪卻是直接打斷了他。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朕是大宋的皇帝,朕的規矩就是規矩,就照朕說的做!”
眼見劉禪是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內侍無奈隻好去傳旨落實。
隻不過此時他的心裡哇涼哇涼的,這塊金牌要是傳到後世,我大宋顏麵何存啊。
製一塊金牌並不費什麼工夫,很快內侍就拿來了製好的金牌。
劉禪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之後,發現手感還挺不錯,便安排人八百裡加急將他的信和金牌一起去送給嶽飛。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上午才把金牌送出去,下午朝中就出事兒了。
正在午睡的他,突然被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吵醒。
過了不一會兒,內侍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官家,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