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偶像的毛病,就在於政治方麵幾乎是個小白。
幾乎不用想,他就知道他的偶像接到這個金牌之後,肯定會感激涕零的同時,把這塊金牌的作用發揮到極限。
有了這塊金牌之後,隻要是能打勝仗的主意,不管會得罪多少人,或者會挑起多大的矛盾,他都不會在乎。
他的眼裡將會隻剩下兩個字,勝利!
自己的偶像絕對不會去想,或者不在乎,他在戰場上憑著這塊金牌快意恩仇的同時,會為將來埋下多少的隱患。
但他的偶像不在乎,他卻不能不提前為自己的偶像謀劃。
在他看來,北伐絕對不可能一蹴而就,這將是一個持續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大工程。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塊金牌成為自己偶像的催命符。
一番思量之後,他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想辦法讓官家把這塊金牌給收回去。
沒了這塊金牌,他的偶像可能在在戰場上會受到一些掣肘,仗也可能打的沒那麼痛快,但至少能好好的活著。
人活著,一切才有希望,不是嗎?
正是因為這個想法,他才假裝改換門庭,與那些真心反對嶽飛的太學生們一起加入了敲登聞鼓的隊伍。
本來那些反對嶽飛的太學生還不太相信他,但在太學時麵素有辯才的他,隻不過三言兩語就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入了宮之後,事情的進展也很順利,他剛才一番先揚後抑的話,贏得了滿朝大臣與太學生們的認同。
他以為他挖了那麼大一個坑,官家一定會順勢收了偶像的金牌。
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官家那麼三言兩語,怎麼就把大臣們給拿住了?
官家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辯才了?
以前沒聽過啊!
現在不僅金牌沒收回去,偶像還真接成了大臣們的標杆了?
這不是更把偶像給架在火上烤了嗎?
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啊!
該怎麼辦呢?
劉禪這邊問了陸遊之後,見他眼珠子來回轉,嘴上卻一直不說話,心裡不由的冷笑。
哼,朕管你到底屬於哪一邊的。
既然你今天敢給朕的嶽愛卿挖這麼大的坑,那就彆怪朕對你不客氣了。
嶽愛卿那可是跟相父一樣的男人,也是你能置疑的?
想到這裡,他沒等陸遊說話,便直接說道:
“陸遊,你在太學裡的功課學的怎麼樣了?”
雖然不知道為啥突然換了話題,陸遊還是老實回答道:
“回官家,學生今年才剛剛入學。”
“哦,剛剛入學啊!
朕觀你剛才講話條理清晰,層次分明,想來學業應該不錯。
但古語有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你剛才所言,雖不無道理,但難免書生意氣。
朕有意任你為觀察使,親自前往前線好好的觀察一番,我大宋的將士們到底是怎麼與敵作戰的。
同時,你也可以認真看一看,嶽愛卿到底為什麼值得朕如此的信任。
你!
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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