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跟如此拘謹的孟都談事兒,嶽飛就感覺頭大。
或許是看出了嶽飛心中所想,劉大中不聲不響的出去交待了一聲。
過了時間不長,一桌酒菜便端了上來。
一看到酒,嶽飛便是眼前一亮。
也不說事兒了,先喝酒。
待到了酒過三巡之後,孟都終於恢複成了以前的孟首領。
但是吧,與身份一同恢複的,還有他的話癆屬性。
“嶽元帥,你不愧是丞相派來的使者啊。
自從您來了之後,我們佤族人的生活是大變樣啊。
彆的不說,咱就隻說身上的這身盔甲。
那是又輕便防護性還好,最重要的是再也不怕火了。
現在咱全體佤族的將士都配上了這樣的盔甲,以後誰還敢再小瞧我們一眼。”
“哈哈哈,孟首領過譽了。
以你們的實力,想要為將士們配齊這樣的盔甲豈不是易如反掌。
以前隻是你們低調,不願意張揚而已。
而且,這一次你們為朝廷平定大理立下了大功,這都是你們應得的。”
嶽飛說到這裡,孟都端起一杯酒鄭重的看向嶽飛;
“嶽元帥你放心吧,我們南蠻後人就算脫掉了原本的藤甲,也依然是原本的南蠻後人。
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與丞相的約定的。”
嶽飛同樣端起一杯酒,鄭重的說道:
“孟首領,本帥相信你們。
丞相,也相信你們!”
兩人一杯酒一飲而儘了之後,嶽飛才開口說道:
“孟首領,今天請你來,除了是向你告知官家對佤族將士的封賞之外,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嶽飛說完之後,孟都放下酒杯,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元帥您請講!”
“安南本是我大宋一郡縣,但一百三十多年前,李公蘊自立建立了李朝,從此便有脫離大宋之勢。
如今李朝更是對我大宋不恭,之前多次騷擾我大宋,還曾不顧大宋警告多次劫殺我大宋商賈。
如此以下克上之行徑,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官家命我等給打李朝,拿回安南。
如果從京師調兵的話,此去安南路程太遠。
而且臨安之後不熟悉安南的環境,就算調過來了,戰鬥力也要大打折扣。
本來還有大理之兵可用,但大理剛剛歸附,兵將尚未來得及完成鑒彆,此時實在是不堪使用。
所以,本帥想請孟首領率佤族將士出兵安南。”
聽完了嶽飛的要求之後,孟都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元帥,您乃丞相的使者。
按理說,對於你的話,佤族應該言聽計從,任憑調遣。
可是,當年孟獲先祖與丞相的約定,是為華夏鎮守南疆,也就是我們世代生活的這片地方。
如果我們要是離開了這裡的話,豈不是違背了與丞相之間的約定。”
聽完了孟都的意思之後,嶽飛還沒說話,胡銓便先說道:
“孟首領你錯了,你們現在鎮守的地方,並不是華夏的南疆。”
一聽胡銓這話,孟都一下子怒了。
“胡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我們鎮守的地方不是南疆是哪裡?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違背了與丞相的約定嗎?”
見孟都生氣,胡銓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沒錯,你們確實違背了與丞相的約定。”
一聽這話,孟都氣的拍案而起。
“你憑什麼這麼說?”
孟都氣極,胡銓卻是淡淡的說道:
“因為,你們現在鎮守的地方,他還不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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