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良衝過來的瞬間,他的身體已經有了下意識的反應。
但是,這個身份畢竟不是他自己的。
而且,這嶽飛老是推托著不想寫出師表就算了,也不催他練習君子六藝了。
所以,這身體雖然有了反應,但還是反應慢了一點兒。
田無良衝到他身前之時,他本來是要一個滑步讓開身位,不讓田無良抱到。
但是,因為身體反應慢了一點,隻來得及把上半身給讓開,腳還留在原地沒來得及挪走。
於是,衝得正猛的田無良,一個不注意,絆住了他留在原地的那隻腳,整個人以一種名叫狗吃屎的造型,摔在了地上。
而且,因為他衝的速度太快,摔在地上之後人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前滑行。
“咚!”
好消息,撞柱成功了。
壞消息,沒死成!
自從第一次上朝之後,劉禪已經養成了習慣,上朝的時候,邊兒上備幾個太醫。
此時的太醫們,已經無比熟練的上前去給田無良檢查,包紮。
待聽到隻是頭上腫了一個大包之後,劉禪才放下了心來。
看著田無良已經被包成了一個圓球的頭,劉禪關心的說道:
“田卿啊,朕知道朕給你賜名,你心裡比較激動,但是你隻用正常的下跪謝恩就行了,不用來擁抱朕的。
那是蠻夷那邊的禮儀,咱們大宋不流行這個。
你看看你,行錯了禮儀,這不就付出代價了嗎?
所以啊,以後還是要勤修禮儀知道吧,下回可彆再用錯了啊!”
劉禪的關心無比真誠,田無良卻感覺羞憤欲死。
你以為我剛才是要去抱你?
你有病吧?
我是要去撞拄,血濺朝堂的那種,知道吧?
你給我賜了個這麼侮辱人的名字,還要把我流放占城,你還想我抱你?
抱你妹啊!
雖然他心裡現在很想死,但撞柱這種活,是需要一點兒勇氣才能乾出來的。
一旦一次沒成功的話,這勇氣一般也就順勢消散了。
田無良此時就屬於這種情況,他想死,但勇氣快跑完了。
因為,真疼啊!
恰在此時,他收到了秦檜遞過來的眼神,穩住,等本相救你。
一看到這個眼神,好嘛,最後一點兒勇氣也走了。
於是,他隻好備感屈辱的跪了下來。
“臣,田有......無良,謝官家賜名!”
“嗯,愛卿平身。”
說完了之後,他就扭頭又看向了秦檜。
“秦副相,你剛才要說什麼呀?”
秦檜好想問問,就不能把那個副字給去了嗎,但此時救人要緊,算了,不計較了。
“官家,董文與田有......無良兩人都是朝廷的禦史,風聞奏事,糾察百官本就是他們的職責。
而且您連他們為什麼彈劾都還沒問,就將其流放?
如此行事,臣恐會阻塞言路啊。”
秦檜的話說完了之後,劉禪疑惑的說道:
“朕不是已經問過了嘛,秦副相你為什麼要說朕沒問?”
“啥?
官家您啥時候問了?
您問什麼了?
滿朝大臣都在這兒呢,我們豈敢欲望官家您不成?”
秦檜說這話的時候,手指了一遍大臣,劉禪便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遍下麵的大臣。
果然,大臣們都是一臉疑惑。
就連嶽愛卿給他推薦的宰相趙鼎,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一下子,劉禪就委屈了,你們怎麼都冤枉朕呢?
“朕剛才問過他們,家中有沒有人隨嶽愛卿一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