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番交流之後,倆人決定了韓世忠打頭陣,趙鼎再及時助攻。
於是,韓世忠便馬上出列大聲說道:
“官家,臣有事要奏!”
劉禪正在這嘎嘎直樂呢,韓世忠這個武將的嗓門又太大,一下子把他給嚇了一跳。
等發現是韓世忠之後,他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沒看我跟秦愛卿正在討論重要問題呢嘛,你搗什麼亂?
“韓卿,朕知道你有事要說,但你等會兒再說。”
劉禪一句話,讓韓世忠大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辦。
扭頭看向趙鼎,趙鼎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啊,一時間也沒想出來什麼好辦法。
而劉禪這邊對韓世忠說完之後,就丟下他扭頭看向了秦檜。
“那自然是配得上的!”
韓世忠剛才一出列,秦檜就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並且高度戒備,甚至心中已經預演了好幾個阻擊對方的方案。
但發現官家竟然完全不讓他說話之後,秦檜心中也樂了。
又見官家正在完全按著他的思路走,他便趕緊接著說道:
“官家聖明。
那如果嶽飛變成完人的路上遇到了障礙的話,官家是不是要想辦法幫他提前給掃除了?”
“那是自然!”
“那官家為什麼還要流放董文和田無良二人呢?”
秦檜這突然的一問,讓劉禪有點兒懵。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他們就是在幫助嶽飛掃清他成為完人之路上的障礙啊,臣以為官家您不僅不應該罰他們,還應該獎賞他們。”
見劉禪已經是一臉迷茫,秦檜乾脆也不等他問,便接著說道:
“官家,屠城這種事兒,如果對於一般的武將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兒。
但是,嶽飛他可不是一般人啊,他將來可是成為道德完人的啊。
一個道德完人的身上,怎麼能有屠城這種瑕疵呢?
所以,他們倆看似是在彈劾嶽飛,其實是在提醒官家,不能讓嶽飛離李朝那種事非之地太近了。
離得太近了,很容易就會被染上汙點的,那樣的話,嶽飛豈不是就不完美了?
就像這一次的事情,臣相信一定不是嶽飛乾的,而是下麵的人自作主張。
但是,嶽飛他畢竟是官家您派出去的主使,下麵的人做錯了事,他豈不是也要跟著擔責?
所以,臣以為,我們既然要保護嶽飛,不如趁著他們兩個彈劾嶽飛的時機,把嶽飛從李朝那種是非之地調回來。
然後,再隨便審一審,如果嶽飛沒有屠城,那咱不是正好他替他澄清了坊間的疑問?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屠城了,大不了咱到時候找個人替他背鍋就是了嘛。
官家你覺得怎麼樣?”
秦檜說完了之後,劉禪心裡有一種極強的熟悉感揮之不去,但又一直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熟悉。
想的腦仁兒都疼了,他腦子裡終於靈光一閃。
嗬,朕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相父當年自貶三級之事兒的翻版嗎?
當年相父第一次北伐的時候,因為馬謖那個混蛋丟了街亭,就有大臣彈劾相父。
相父為了嚴肅軍紀,不僅斬了馬謖,還打算直接把自己貶成大頭兵。
最終,還是自己撒潑打滾的求了好幾天,相父才勉強同意了隻自貶三級。
直到現在,自己想起來當年的事兒,還是一陣頭大。
豈能讓當年的事兒,再來一遍?
真當自己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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