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仵作檢查了三遍了,愣是沒查出來死因。
反正就是好好的兩個大活人,進了大理寺的牢房之後,連一頓飯的功夫都不到。
沒了!
還沒等倆人想出來怎麼辦,趙鼎四人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見到兩人的瞬間,禮都沒顧上行一個,韓世忠就瞪著周三畏怒聲說道:
“周正仲,你是乾什麼吃的?
人剛到你大理寺,連一個頓的時間都不到,就這麼沒了,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還有,那董文和田無良倆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待的話,我一定到官家那裡參你一本。”
周三畏本想就正煩著呢,被韓世忠這麼指著鼻子一罵,火氣一下就壓不住了。
“韓良辰,你不要在我的大理寺哇哇叫。
你以為我不想知道他倆怎麼死的嗎?
仵作正在驗著呢,你要等不及的話,你自己驗去!”
“我自己去就自己去,你以為我不會啊,帶路!”
一看兩人一見麵就吵成了一團,趙鼎也是頭大。
這特麼都是自己人,吵個屁啊。
說起來這周三畏和範洵兩人,還是跟嶽飛有莫大的緣分。
兩人都是當年嶽飛被以莫須有的罪名下獄之時的主審官,因為不願和秦檜同流合汙,倆人便決定掛印而去。
臨走之前,兩人還給秦檜寫了封信,把秦檜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可悲催的是,給秦檜的信已經發出去了,人也已經得罪死,嶽飛卻突然被平反了,他倆又被叫了回來擔任原職。
倆人在大理寺乾的都是審案的活,因為職業的關係,也因為個人理念的關係,倆人朝中都屬於朋而不黨那一掛。
當初之所以放著官職不要,也要替嶽飛說話,純粹是因為覺得嶽飛有斡旋造化之功,倆人不願望枉法以陷害忠良。
但要說倆人跟嶽飛有什麼私交,那還真沒有。
倆人官複原職了之後,秦檜因為當初那封信的緣故,沒少找倆人的麻煩。
倆人也是個愣種,明知道嶽飛現在在朝中紅的發紫,可這倆人寧願穿秦檜的小鞋,也沒找過嶽飛。
倒是嶽飛因為感念倆人當初仗義執言的恩情,三番五次找過他倆。
並不是要他倆投靠,而是想舉薦倆人,給他倆換個位置。
可人家倆人說了,我們當初願意為你棄官不做,是因為你與社稷有造化之功。
如今你一朝得勢,就要拉攏我倆,那你與黨同伐異的秦檜何異?
一句話說的嶽飛是掩麵而走!
但嶽飛不好意思再找他倆,趙鼎好意思啊!
複相沒多長時間,趙鼎就已經看透了現實。
看透了現實之後,他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不管嶽飛認不認,反正我老趙就是嶽飛一黨了。
而且哥們兒現在這個位置,說一句嶽飛一黨二把手,沒毛病吧?
做為一個合格的二把手,咱不得替老大多多拉攏人才?
所以,他複相了之後,沒少對倆人示好拉攏,可倆人壓根兒就不接受。
無論趙鼎說什麼,做什麼,倆人就一個態度。
有事兒了,咱就公事公辦。
沒事兒的話,那咱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倆人這油鹽不進的態度,弄的趙鼎也是相當的鬱悶。
這回因為要審這個案子,趙鼎還打算著趁一起審案子的功夫,雙方接近一下感情。
結果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趙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事兒不可能是他倆乾的。
但他倆一個大理寺少卿,一個寺正,出了這事兒他倆也脫不了乾係。
趙鼎正打算著利用這次機會,好好賣他倆一個人情呢。
結果倒好,韓世忠這爆脾氣,一來就吵上了。
此時的趙鼎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吾欲圖大事,奈何隊友不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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