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把手從外衣內袋裡麵拿出了結婚證，遞了過去，“結婚證。”
其中一人抬手接過，手裡電筒一照，看到領證日期，皺起了眉頭，“今天剛領的證？”
站在他旁邊的人聽到這話立馬湊了過去，臉色沉了下來，質問，“剛領的證為什麼沒在家裡麵住，跑來住招待所了？”
牧野居高臨下，淩厲的目光如同審視落在兩人身上，聲音冰冷聽不見一絲溫度，“公安什麼時候連人住哪兒也要管？”
無形的威壓撲麵而來，四人心頭一顫，不敢再多言。
那人趕緊將手中的結婚證遞回了去，臉上帶著溫和笑意，“行，沒問題，打擾你了同誌。”
“同誌，你們好好休息。”
牧野骨節分明的手取回結婚證，抬手關門，插插銷，拉燈線，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秦舒還沒反應過來，屋裡再次暗了下來，雖看不見，她能聽到聲音。
聽到牧野邁步回來，掀開被子，躺在了她旁邊。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了下來。
然而安靜不過三秒鐘。
外麵又傳來了敲門聲，“叩叩！”
“叩叩！”
隻不過敲的不是她們房間門，敲的是隔壁的。
又是熟悉的喊聲，“公安查房！公安查房！”
“趕緊開門！”
“再不開門我們就強行進入了啊！”
“我們數到三…”
“一…”
“二…”
“三…”
三聲落下，緊接著是一連串的砸門或者踹門聲，“嘭！嘭！嘭！”
秦舒：“……”
吵…
牧野：“……”
煩！！！
睡不著的秦舒瞪著一雙大眼，望著黑夜，“他們要一間一間的查嗎？”
牧野聽著詢問聲愣了一下，“差不多。”
“他們一般是收到了舉報才過來的。”
秦舒不解，“什麼舉報？”
沒回應。
隻聽到外麵嘭嘭嘭的砸門聲。
秦舒追問，“嗯？”
還是沒回應，秦舒可以確定這人沒睡著。
她剛準備繼續追問，清冷聲音響起，“亂搞男女｜關係。”
秦舒：“……”
她算是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吭聲了。
多尷尬的回答。
兩人誰也沒出聲，屋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其中還包含著嗬斥聲。
聲音由遠至近，最後從她們門前經過，逐漸遠去。
牧野聲音自耳邊傳來，“已經抓到了，睡吧。”
秦舒應聲，“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她隱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職業本能瞬間讓她驚醒，睜開了眼。
昏黃的燈光略微有些刺眼。
她彆過頭，卻直接愣住。
身旁的牧野已經起了身，被子已經折疊成了豆腐狀。
至於本人正背對著她，穿外衣。
秦舒揉了揉眼睛，“天還沒亮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