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往門口走去，屋裡麵走出來一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男子道，“乾啥去？”
中年男子道，“媽，你沒聽到外麵的動靜？說要打死人了。”
老太太轉身去倒水，“彆管，那是餘醫生家的媽，腦袋有些不正常。”
“啊？”中年男人疑惑，“這萬一鬨出人命來了怎麼辦？”
老太太一邊倒水，一邊道，“餘醫生是醫生知道下手的輕重。”
她端起杯子，看了一眼兒子，“再說餘醫生都被這老太婆打了多少年了，就算餘醫生真的打她，那也是那老太婆活該的。”
“咱們整個家屬院都知道那老太婆，餘醫生他們一家剛搬過來，這老太婆經常過來找餘醫生麻煩，弄得餘醫生家雞飛狗跳的。”
“餘醫生她男人又經常不著家，又攤上個這麼婆子媽也是苦。”
老太太說著，又歎了一口氣，“哎！”
中年男人眉頭緊鎖，“真的不用管？”
老太太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又問，“那萬一挨打的是餘醫生呢？”
老太太吹了吹杯子裡的水，“那也是她願意挨打，那老太婆都六十多快七十吧，餘醫生四十來歲吧，她真要想動手會打不過一個老太婆？”
“一開始他們家弄這一出的時候，都來勸，勸去了幾次，大家也都看明白了，沒用，索性就不管了。”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嗯。”老太太看著兒子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屋熄燈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
中年男人應了聲，回屋，熄燈睡覺。
最後亮著燈的那戶人家也熄了燈。
舒老太太最後的希望也破滅。
她扯著嗓子叫，“餘思念！我是你媽，你打我你就不怕…”
餘思念打斷舒老太太話，“我媽叫蘭惠心，不叫劉文敏！”
餘思念停下打舒老太太，手中棍子一抬，指著舒老太太，“你之前說我，罵我，對我動手，我都能忍！但是你敢說我爸媽的不是編排，我爸媽的壞話，你就彆想好過！”
舒老太太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木棍，那棍子再過來一點就戳到她嘴裡麵了。
餘思念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還有，一會兒我就回屋裡麵寫申請向單位申請離婚！”
“我要跟你兒子離婚！”
“你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舒老太太梗著脖子，“你們家是好東西！你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爸也是個早死的貨！”
餘思念腦袋裡轟的一聲炸了，怒火翻湧上來，手中木棍猛的抬起，揮舞到半空中，死死盯著舒老太太，遲遲未落下。
舒老太太繼續說著，“還有你餘思念！你拉扯大的兩個兒子，連這個家都不願意回來，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怕是哪一天你一個人死在家裡麵都沒人知道！”
餘思念捏著手上的木棍，緩緩放下。
她看著舒老太太突然一笑，“你放心，我肯定比你死的晚。”
舒老太太一噎，嘴一張，餘思念又開了口，“我能看到你是怎麼死的，你肯定是看不到我是怎麼死的。”
“如燁，如亦都在保家衛國，在大家麵前小家算什麼？”
“倒是你，除了大兒子之外，二兒子三兒子都在你身邊，也沒見你享過福啊，六七十歲的人了，整天去買菜做飯，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一大家子，怕是到死那天都還在伺候他們。”
“你二兒子好，三兒子也好，那邊生出來的孫子更好，好到在你頭上拉屎，這是你喜歡你想要的。”
“我明天就申請離婚，以後你彆來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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