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確實得後怕了。”徐婉想想都替大理寺卿發慌。
宗錦澄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娘,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徐婉隨意地端起了茶杯。
小崽子絲毫不覺得異常,認真問道:“就是那個王氏,她脖子上圍了個圍脖,這個天又不冷,她圍這乾什麼?殿下說,她身上不是被虐待的痕跡,那是什麼痕跡?”
“噗……”徐婉剛到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不是,這玩意兒……
“太子沒跟你講?”
小魔王搖搖頭道:“殿下讓我彆問,好好看審案。可是為什麼不能問?我不明白。”
徐婉咳了咳,假裝很忙地把茶杯放好,這問題彆說太子尷尬了,她也尷尬。
但是吧,避而不談似乎也不太好。
於是,她試圖解釋道:“那是夫妻之間的一種情趣,嘴巴在肌膚上用力吸一下,就會出來一個小紅印。如果痕跡比較多,露出來被人看到,男女雙方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啊?”小魔王歪著腦袋思考,似懂非懂。
下一秒,徐婉就看見這小子擼起袖子,在自己的小細胳膊上用力吸了一下,當即驚訝地叫道:“哎?竟然真的有啊!”
徐婉:“…………”
殿下真是擔心多了,這倒黴孩子懂個鬼。
眼見著他還要繼續吸著玩,徐婉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阻止道:“小笨蛋,快彆玩了,叫人看見了以為你乾什麼呢,傻乎乎的。”
宗錦澄還在舉著胳膊看,但是痕跡很快就消失了,他疑惑道:“難道是我的力氣太小了?”
徐婉一邊扶額,一邊無力道:“是手臂皮膚太粗糙了,不易留痕跡。”
“噢……真神奇。”小崽子感歎道。
徐婉實在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了,轉而繼續道:“王氏懷孕了身上還這麼多痕跡,丈夫死後又日日痛哭,她肚子裡那孩子也挺堅強的。反正大理寺確實不能再折騰她了,不然真有可能滑胎。”
小魔王點點頭道:“嗯嗯,我明天去大理寺的時候跟他們說一聲。”
這一夜,他們睡得都很安穩。
淩晨的時候,小魔王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喊一聲:“她悲痛欲絕地哭了兩天,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胎兒都沒掉嗎?”
突然被驚醒的潘宏枝:“???”
怎麼回事?天亮了嗎?難道今天是陰天??
宗錦澄快速穿鞋下床,著急地朝著外麵喊道:“順子,去請府醫過來,跟我一起去大理寺。”
順子眯瞪著雙眼,疑惑道:“澄公子,這個點大理寺還沒開始辦案呢,您吃過早飯再過去吧。”
宗錦澄一邊穿上外衣,一邊往外跑:“不行,得快點過去,我要看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行行,奴才這就去請府醫,您慢點。”順子一邊跑,一邊喊不言,“不言,快叫人給澄公子準備點吃的,一會兒馬車上填填肚子。”
不言默默歎氣,轉身去拿食物。
活祖宗,一天到晚的折騰人。
大理寺。
值班守夜的官差還沒交接走,知道宗錦澄前一日才跟太子一起過來,此刻就算太子沒在,所有人也對他畢恭畢敬。
“小公子,您這麼早跑來,是有什麼事嗎?”他邊說邊看向宗錦澄身邊跟著的府醫,背著藥箱,看著像大夫。
宗錦澄道:“我想看看王氏的胎像怎麼樣了,她這幾日這樣折騰,會不會需要保胎?”
官差了然,笑道:“不會的小公子,昨日來給她看診的大夫說,隻要彆再受大刺激,就沒問題。”
“大理寺也有大夫嗎?”宗錦澄沒想到這還挺齊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