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九州大陸的天道隕落了？”這一次問話的是秦白衣，儘管他已經儘量保持了平靜，但目光已經死死地落在了璿璣瑤臉上。
九州大陸的天道，關乎到整個九州大陸的存亡。
無論是石源還是段九幽，以及母親姬紫月都說過一個事，如果九州大陸的天道隕落，九州大陸將再也不能恢複成仙界。
“天道若不破滅，虛天界又豈能入侵現世。”璿璣瑤淡淡說道。
“虛天界入侵現世是什麼意思？它與天道隕落又有何聯係？”這次開口的是玠靈。
穿著一襲湛藍色長裙的璿璣瑤，美眸不由瞥向了秦白衣肩上的玠靈，她打量著玠靈，眼中浮現出幾分好奇。
“這就是初始階段的你嗎？”璿璣瑤心裡嘀咕道。
“誰能想到未來讓整片星海談之色變的靈貓大王，如今還隻是一隻靈動可愛的小貓咪……”璿璣瑤看著玠靈，心裡說道。
“虛天界早在敗天時代就已經消亡了，不僅偌大的疆域消亡，伴隨消亡的還有萬萬億的生靈。”
“不過虛天界消亡後並未化作灰燼，而是進化成了另外一種文明。這個文明，如果用世俗凡人的話來說，可以稱作‘鬼的文明’。當然，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鬼，他們更喜歡將自己稱之為‘靈族’。”璿璣瑤看著一人一貓淡淡說道。
“鬼的文明？”玠靈眼中疑惑更甚。
“敗天時代死掉的生靈，全部以另一種形式活過來了，因為他們都是魂體存在，所以用世俗的話來說就是‘鬼魂’。”
“鬼……鬼魂！”玠靈隻覺得汗毛豎起，明明是青天大白日，卻莫名的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那……那鬼魂的數量有多少？”玠靈聲音哆嗦的問道。
“恒河沙數，數也數不清。”璿璣瑤淡淡說道，“可以確定的是，虛天界的魂體數量，比整個宇宙的生靈數量都要多。”
“你的意思是說，虛天界裡麵生活著恐怖數量的魂體？”這一次問話的是秦白衣。
“不錯！”璿璣瑤點頭道。
“那為何我在虛天界沒有發現這些魂體？”秦白衣疑惑道。
“靈族一直都存在，隻不過天道隕落以前，他們都被天道隱藏起來了。”
璿璣瑤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去虛天界的時候，天道還沒有隕落。所以你視野之中，見不到任何生靈。同樣的，靈族也發現不了進入虛天界的人。”
璿璣瑤說到這裡，突然將兩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
她兩隻手掌都出現兩塊不起眼的石子，她當著秦白衣的麵，用左手的石子碰撞右手的石子。
但詭異的是，兩手的石子都從對方身上穿過。
過程中，左手的石子一直都是實質存在，但右手的石子卻在快要碰撞的時候瞬間變得虛幻。
這便導致了，兩個石子在即將碰撞的瞬間，分彆從對方身上穿過。
“九州大陸的天道，一直在保護現世文明。虛天界的靈族，與現世的生靈在天道的保護下，永遠不會交彙，永遠不會相見，哪怕他們所處同一片屋簷之下，他們都發現不了對方的存在。”璿璣瑤說道。
“我還是沒有很懂。”玠靈一副摸不著頭的樣子。
“那你可以換個理解方式，你可以將虛天界理解為世俗凡人口中常說的：地府！也就是人死後，靈魂所去的地方！”
“但不同的是，虛天界雖然是地府，但這個地府隻有敗天時代死掉的生靈！”璿璣瑤又說道。
“那虛天界的靈族，還算是人嗎？”玠靈不由好奇道。
“是，但也不是。”璿璣瑤微微沉思，接著說道：“他們是曾經的九州大陸的生靈死後蛻變而成的，他們最初就是魂體的存在，但因為他們的數量太多太多了，經過漫長的發展之後他們出現了進化，而後演變出了新的文明。”
“如今的靈族，雖然大多數還是魂體存在，但他們之中強大的存在已經修煉出了新的軀殼。最重要的是，靈族之中已經可以繁衍後代！你們知道繁衍後代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這個群體可以亙古長存下去！”
玠靈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天道為何要阻止靈族與現世的人相會？”
“當然是在保護現世的生靈，尤其是現世的人族！”璿璣瑤不假思索道，隻不過語氣依舊平靜。
璿璣瑤從出現到現在，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平靜、淡漠。
“你們知道宇宙萬族裡麵，最強的族群是哪些嗎？”璿璣瑤冷不丁地問道。
“前十大？”玠靈脫口而出。
前十大是前十大世界，同時也是指前十的族群。
“是人族！”璿璣瑤說道。
“人族？”玠靈錯愕了。
“前十大裡麵，有一半是人族，前一百大裡麵有一半是人族，宇宙現有的仙帝裡麵有一半是人族，還有全盛時期的九州大陸也是由人族掌控。這些數據足以說明，人族是世間最強大的族群！”
“人族是萬物之靈，宇宙最早的文明就是由人族創造。人族也是天生道胎，所以這片宇宙最強的一批人，有一半以上都是人族。”
“但也因為人族是萬物之靈，是天生道胎，這就導致了……人族也是世間最好的靈藥，是最好的修煉補藥。人族的生命力可以變成增加修為的養分，人族的修為是養分，甚至連人族的氣運都是養分。而靈族，恰好具備了一個能力：他們能吞噬人族修煉！”
璿璣瑤麵色雖然平靜，但卻一口氣陳述了一大段。
“據我所知，前十大之中並沒有人族。”秦白衣在璿璣瑤說完後，才開口說道。
“前十大裡麵的天語、玄月、搖光、星耀、聖光這五個族群皆是人族。”璿璣瑤淡淡說道。
“隻不過這五個族群，跟大部分人所理解的人族不同。他們不羸弱，而且先天強大。就拿玄月族來說，天生的篡命師，每一個都是篡命一途的天才！天語族亦是如此，從小就能溝通命運，並且得到命運的指點！”
“搖光、星耀，聖光這三個族群，同樣也有著各自的天賦神通。但總不能因為我們這五個族群天生強大，就把我們開除人籍了吧？彆忘了，我們也長得人族的外表，我們最早的先祖，也是純粹的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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