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群人黑衣人可還會趕過來。
周邊空曠,若真遇上,他二人又免不了一死。
況且一直待在此處也不是辦法。
薑暄和猶豫看向慕容崢。
此刻她自身難保,再帶上慕容崢也是拖累。
可轉念想到之前慕容崢一直護著她的情景,她又於心不忍。
算了,就當還他個人情吧。
薑暄和心一橫,起身將慕容崢的手搭在肩膀上,攙扶他一步一步走向不遠處的蘆葦林。
正是深秋,蘆葦生得茂盛無比,足足高過薑暄和半個頭。
她看不清路,便隻有帶著慕容崢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涼風時而吹過,凍得薑暄和渾身打顫。
自己為何要想著還慕容崢的人情,分明是慕容崢欠她更多。
那群黑衣人,明明是衝著慕容崢來的。
她平白遭受無妄之災,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薑暄和越想越鬱悶,心裡暗暗抱怨。
“嘶。”
慕容崢的傷口經不住長久折騰,眼下又有裂開跡象。
薑暄和見狀,無奈將他放下,又摘了蘆葦蓋在他的身上取暖。
“啊!”
忽然,慕容崢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薑暄和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疼。”
慕容崢聲音沙啞。
你疼我也沒有辦法啊。
“您再忍忍,等出了這片蘆葦蕩,找到人給您醫治就好了。”
薑暄和心裡埋怨,麵上仍舊耐心寬慰。
“劍上有毒。”慕容崢再次開口。
薑暄和一頓,看向他的肩膀。
傷口處滲出的血乃是黑褐色。因著慕容崢著的是黑色衣袍,不細看便分辨不出,故而她一直未能發覺。
正想著,慕容崢忽然翻身,將她壓倒。
“皇上,您要做什麼?”
薑暄和訝異,瞪大眼睛看向慕容崢。
麵前男子神情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卻襯得他原本便俊美無雙的臉龐更多幾分病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