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溪薛嘟嘴,站起身來。
薑暄和有些著急,正要解釋。
“你是不是覺著我有了彆的好朋友,就不喜歡你了?”
“……”
原來馮溪薛是這樣想的。
薑暄和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複。
“我不會的,薑姐姐,在我心裡你最好了,你是我在京都認識的最好的朋友。”
見薑暄和不說話,馮溪薛更加篤定心中猜測。
她晃了晃薑暄和的手,語氣溫柔而寵溺。
“其他人都不與我玩,你又一直待在宮裡,不常同我見麵,我無事的時候便隻有和他們兩個玩兒。”
馮溪薛耐心同薑暄和解釋。
“薑姐姐,你可要相信我,在我心裡你最好了,程行簡和薑新楣哪比得上你。”
“我知道。”薑暄和被逗得咯咯直笑。
罷了,馮溪薛不過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懂得什麼兒女情長。
就如她所言,隻是無人陪伴,又正好與薑新楣玩得到一塊。
想著,薑暄和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且不說薑新楣人品如何,她遲早和薑中正撕破臉皮,屆時薑家一垮,薑新楣日子也不過好過。倘若馮溪薛與他生出感情,定會受到連累。
薑暄和自是不願看到這樣的後果。
馮溪薛全然不知薑暄和心裡想的些什麼,許久不見,小姑娘攢了一籮筐的話說。兩人從晌午聊到傍晚,直到馮家夫婦來接,馮溪薛才依依不舍與薑暄和分開。
明光宮內氣氛沉寂,十分壓抑。
自打薑元敏受楊淑儀罰後便是如此,薑暄和已然習慣。
她徑直穿過正殿,往後院走。
“啪!”
兀的,隻聽一陣脆響,碗筷碎了一地。
薑暄和眉頭微蹙。
“這菜都涼了,叫我怎麼吃?”薑元敏嗓音尖銳,氣勢洶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