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當時取汁液即可,再就是做輔料和其他的藥草一起熬湯,我聽聞也有地方是拿薄荷葉做菜的,噫——那怎麼吃得下去。”
薑暄和和秦雪堯一起笑起來,二人繼續往前,沿途也遇到了些零星散布的花草,薑暄和見她采了些雛菊丟進背後竹簍,又解釋道,“這個花看著好看,泡茶也好喝呢,若是你被蚊蟲咬了,也可以試著像薄荷一樣弄碎塗一些上去。”
薑暄和應了聲,又聽她笑著說,“不過我是覺得沒什麼用啦,還不如塗口水。”
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但這樣的事情她小時候也做過,那時候哪知道路邊花草竟然有治病奇效呢。
走到疲憊時,二人在林中空地稍作歇息,耳邊蟲鳴鳥叫好不熱鬨。
薑暄和隻覺得身子疲累,但心中自在,這山野的確是好去處,難怪書中那些隱士總是要到這裡來。
秦雪堯看天色又看前麵的林木,歎口氣道,“今天也沒遇到什麼特彆好的,不過就當跟姐姐出來玩了,咱們再往前走走就是一片斷崖,不很高,但沒路了,到那咱們可以坐著看看日落再回去。”
“也好。”薑暄和估算自己的體力,覺得這麼一來一回也還可以承受。
她心裡還挺期盼日落,應該很是壯觀吧,不過等她真的到了崖邊,往下麵望,卻馬上就忘記日落這回事。
“姐姐回來些,那邊太危險了。”
“你來看看這是不是那個,顏霜草?是這麼叫的嗎?”
秦雪堯不大放心地過去,一眼就知道薑暄和為什麼不肯回來了,她自己看見這種品質的草藥也挪不動腿。
“這你也知道啊,不過這草藥是真不錯,若是采了馬上送去藥房賣,能得幾十兩呢。”
秦雪堯咂咂嘴,但沒有要動作,看薑暄和的眼珠子還黏在那藥草上,隻得好言相勸,“姐姐彆打它的主意了,這東西貴就貴在要人攀崖去摘,那都是玩命的事,咱們不要冒這個險。”
薑暄和置若罔聞,她隻知道拓跋扈需要這個,而她又遇到了,這不是最好的事情嗎?
“雪堯,你身上帶了繩索嗎,我想要這個,我朋友需要這個治病。”
“是他說要的嗎?”秦雪堯倒是拿出了繩索,但這是用來爬山坡的,懸崖可是另一回事。
薑暄和看見繩索堅實又足夠長,頓時覺得有希望了,她將一端係在自己身上,另一端就近綁在樹上,那樹很有些年頭了,她係得緊,還自己拉扯了幾次。
秦雪堯看她自顧自要下去,心中警鈴大作,連連勸了幾聲都被薑暄和敷衍過去,隻好說了最重的話,“你要是掉下去了我難道一個人回去嗎?”
“不會的,你放心,我仔細些就是了。”
薑暄和已經拉著繩子慢慢後退,她固然害怕,但那草藥畢竟是不可或缺又難得一見的,她沒理由視而不見。
腳步在懸崖邊停了一下,薑暄和還是屏息將一隻腳往後,踏空,她馬上緊張得抽搐了下,但很快就讓腿腳自然垂下,畢竟崖壁是直的,她難以落腳。
手裡的繩子還有一段,她試著慢慢往下,直到身側出現了那棵顏霜草。
秦雪堯趴在上麵看得心驚膽戰,沒想到薑暄和竟然膽子這麼大。
但眼看她真的要采到草藥了,秦雪堯反而急得要哭出來,“姐姐,繩子要堅持不住了,你快點拿了上來,我還能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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