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是家常話一樣的勸說,讓自己不必擔心秦雪堯,要多多留意身邊,小心自保。
這些都不新鮮了,雲叔除了擔心自己受傷就是對其他人冷淡,甚至對秦雪堯這個跟自己是親姐妹的人也是如此,沒一會兒就看見他寫,不同意自己為了秦雪堯繼續接近拓跋扈。
他對待彆人不如對自己那樣上心,甚至到了違背自己意願的程度,就像這事,明知秦雪堯是自己看重的但卻為了自己的安危獨斷。
薑暄和暫且放下信,紅字太多太亂,她看得清字,卻把心裡看得亂了,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已經讓拓跋扈答應相助,就算跟雲叔解釋了是信看得晚了,也難保他不讚同吧。
要聽雲叔的麼?那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可是秦雪堯去冒險,自己也不能不管她。
薑暄和糾結半晌,還是打算當一次縮頭烏龜,暫時不說就好了。
希望秦雪堯一路當心,等自己安定之後得想辦法在把她接來同住,這麼皮的孩子就該養在眼皮子底下。
拓跋扈看她入神忍不住咳嗽兩聲以作提醒,薑暄和這才發現還有個麻煩在眼前等著解決。
她收起高興的神色,把信折好,秋葉的部分待會再看。
拓跋扈聽她的語氣還帶著些愉悅,隻是話不那麼入耳,“怎麼,慕容崢給我的家書你也要看麼?正好也說到你了,讓我離你遠些,說你我不是一路人,我看說得還挺準的。”
拓跋扈不大想接話,他仍然記得當初慕容崢留住自己,隻讓姐姐孤身回去,這舉動還是在他答應投誠之後,怎麼看都是小人之心。
多有不滿,便更不樂見薑暄和提他,拓跋扈乾脆撇開薑暄和的話問她拓跋珪的事情。
“你的家書我無意知道,我想問你,秦雪堯給我二哥下的毒,裡麵是否有我給你的那些藥粉。”
薑暄和不置可否,拓跋扈繼續道,“我給他解毒時發現的,並不是要怪你,或許你是給了她防身,我隻是想讓你正視我的心意,不要讓我太為難。”
解毒時還好拓跋珪神誌不清,不然要是給他發現了可有的鬨了,拓跋扈知道自己一時難以跟這個紈絝固執的哥哥說清楚,更無法讓他對薑暄和沒有惡意。
“那好,那你以後就不要給我什麼東西了,也免得麻煩。”薑暄和當即解開自己腰上香囊的係帶就要還給他,被拓跋扈認真到帶有幾分淩厲的視線逼退了。
拓跋扈沉沉地看著薑暄和,他固然可以不好奇那信上寫了什麼,不在意拓跋珪可能的質問,但他無法不在意薑暄和對自己的態度。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自己更心軟些,拓跋扈也不再為難彼此為難自己,乾脆地開口服軟道歉了。
“暄和你彆生氣,是我不該懷疑你,我隻是怕我二哥知道了對你不利。不管你怎麼都好,我們始終有些相知相助的情分,不要疏遠我。秦雪堯是秦雪堯,你是你,我分得清,再不會因此質問你。”
薑暄和卻搖頭,不意外他選擇和拓跋珪一路,一定要為了不知道誰的命令去針對一個孤女。
她斬釘截鐵道,“不,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的責任是什麼我不管,但我的責任就是護著她周全,你現在知道也好。”
至於對身份的懷疑,薑暄和反而輕輕放下,因為事後彌補總是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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