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目前隻是看著風頭正盛,宮裡宮外發生了什麼,他是懵然不知的,這才難以心安。
“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抬頭瞄了一眼,知道薑中正不甘心,卻也沒其他法子,便說了個喜事讓他高興,“老爺,二公子今日得了太傅大人讚賞,說是做事很妥帖。”
薑中正嗤了一聲,臉上總算有點笑意,“那個老東西還知道說好話,罷了,你去吧。”
宮內也不是全然風平浪靜,杜淑梅足不出戶,柳嫣琴反而願意出來了,她命人從庫房裡挑了禮物,帶著去了敏妃處,不出所料見不到人。
但慕容崢好不容易不在,禁令不會那麼嚴實,她的日子難熬,為私心也想同薑暄和說幾句。
“勞煩姑姑再去通報,本宮實在擔心敏妃。”
那老嬤嬤油鹽不進,對柳嫣琴這樣沒什麼背景的就更是懶得做臉上功夫,不耐煩地趕人走,“娘娘莫要為難我等,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視敏妃。”
柳嫣琴知道,卻覺得慕容崢都不在,無謂這麼刻板。
站了會兒,她還是讓貼身侍女掏出些金瓜子塞過去,誰知這嬤嬤把東西收了,人還是紋絲不動杵在門口,跟門神似的。
柳嫣琴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陣仗,金瓜子是要不回來了,但自己也沒那個本事把慕容崢安排的嬤嬤抓去打幾十大板。
這委屈眼看著隻能往肚子裡咽了,身邊侍女也急得不行,一時口不擇言起來,“你給我讓開!敢擋我們娘娘?誰知道你是不是玩忽職守收了敏妃的銀子,敏妃在不在裡麵還兩說呢。”
這話一出嬤嬤也不乾了,她愣是瞪圓了眼睛,急頭白臉到處找,最後抄起歪在旁邊的拂塵——一起看守的小太監不知去哪了,留下這東西,這嬤嬤拿著拂塵就往侍女臉上甩,都快挨到柳嫣琴了。
“你大膽!”侍女一麵去抓那拂塵,一麵擋在柳嫣琴麵前。
這麼一鬨柳嫣琴也沒了心情,隻想快些回自己宮裡待著,免得再糾纏下去丟臉。
但宮門從裡頭打開了,正是一直伺候薑暄和的侍女,柳嫣琴認得的,她對柳嫣琴行了一禮,“我家娘娘說,多謝德妃娘娘惦記,她定會記得這份恩情。”
柳嫣琴擠出個笑意來,帶著氣紅了臉的侍女匆匆離開。
人還是沒見到,但她好歹確認了一件事,薑暄和還是在的,這就可以放心了。
她回宮,躺在榻上歇息,閉眼卻想起慕容崢來,自從皇上離開宮裡之後,日子就更加漫長難捱,她有時會想,難道他就舍得薑暄和?
這樣的念頭來回幾次,柳嫣琴也懷疑薑暄和是不是已經跟著走了,隻是她們這些不得寵的蒙在鼓裡。
她不介意自己比不上薑暄和,那畢竟是丞相之女,可若是慕容崢隻帶著薑暄和出宮……她也說不好自己會怎麼想。
所以才有了今日,名為探望實為試探,柳嫣琴到底安心了,慕容雲雪也好些時日沒來作踐人,她乾脆也跟杜淑梅一般閉門不出,圖個清淨,等慕容崢什麼時候回來了,再提起精神去爭。
城主府,薑暄和已經在牧雲的幫助下落在了城主公子所在的後院,這裡有些看守,不過現在都倒了一地。
薑暄和踢了踢其中一人的腦袋,昏得很徹底,拓跋扈自告奮勇要去找地窖,她想著時間還有,就把位置告訴他,自己琢磨著要不要拿這些人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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