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我今日本來要去陽春關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的,遇到這麼一茬還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去。”
“日耀城並不拘往來商客,你放心便是。”
“什麼日耀城?”
薑暄和抬頭,有些不解,拓跋扈剛要開口,她搶話道,“哦,就是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名字不錯,什麼由頭?”
“說了怕你不愛聽。”拓跋扈從這些小把戲裡察覺她是生氣了,可方才他實在無法在拓跋炎的兵馬包圍裡護住薑暄和,隻好先隱忍,也的確是委屈了她。
“你說就是,我現在等他們搜查等得不耐煩,什麼話都是有意思的。”
“那我說了,你不許氣。日耀城是拓跋炎起的名,當初他在此一夫當關,以十萬軍大勝你們大周百萬,得勝時恰逢日出,故此得名。”
薑暄和果然癟了嘴,甚至翻了個白眼,“我就不該問你。”
外頭動靜小了些,但還是吵嚷得很,薑暄和知道時候未到,便接著問下去。
“他真有這麼厲害?”薑暄和半信半疑,戰爭這種事總是有人願意給當事者造勢的。
聞言拓跋扈不帶猶豫地點頭,讓薑暄和的猜想破滅。
“所以我要你當心,再等等吧,很快就能走了,你要去陽春關我也陪你去,用不了幾日的。”
這還算有些誠意,薑暄和氣消,卻換上凝重,若拓跋炎真這麼強,一對一或許更好呢?就像是那日的巷戰,比起千軍萬馬倒也是一對一了。
若是上陣打仗,她知道自己經驗尚缺,幫不了太多,若是以所謂的奇技巧取勝,或許還有希望能拿捏住拓跋炎。
總之薑暄和是躍躍欲試了,拓跋扈看她竟然興奮起來,這是完全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對此他也隻能歎一聲,繼續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似乎結束了,我出去看看。”拓跋扈很快出去,小心地沒有把門開得太大,薑暄和的小板凳還在那,人也懶得挪,存心較勁似的,隻能他來小心些了。
浩大的陣仗傳遞給薑暄和的是腳步聲的齊整,這拓跋炎竟然在城中行軍,真是……
不過人已走遠就不會礙著他們,拓跋扈的聲音很快回來,似是從大堂傳出,“好了,出來吧,咱們先去外邊看看,抓緊時間出關為好。”
她的包袱重新背上身,吐出口濁氣出來,卻看見下麵站滿了士兵。
同樣的甲胄,同樣的殘忍神色,那被捂了嘴的掌櫃正目眥欲裂地朝她晃動,不知要說什麼,拓跋扈不知所終,眼下隻有桌椅板凳得以保全。
中計了,真是有意思,薑暄和眼裡凜然,手裡包袱一鬆,落在地上,轉身就跑。
這麼多人,她可不想變成肉醬,走為上計。
一瞬間薑暄和就回身進了房間,關上門,拉來桌子擋住,似乎有些慌亂了,把被褥也丟了過去,接著便跑到窗前想脫身。
然而下邊是個不深的小池塘,也不知做什麼用的,拓跋扈不在,牧雲也不在,薑暄和總不能自己躍下去,這下真是進退兩難了。
不過門口似乎沒有士兵砸門要她出來,薑暄和半趴在窗口的動作頓時有幾分難言的可笑,她也不紅了臉,見到那樣的陣勢自己的反應還算快了。
隻不過不抓自己,還抓誰呢?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設想在薑暄和腦海裡孕育,而後她發現自己真的沒見過隔壁房間住的什麼人。
方才回頭匆匆一眼,似乎也隻有隔壁的房門是關著的,那些士兵為何嚴陣以待也沒有強行闖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