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又從身邊撥了兩人去跟著馮溪薛,實在是怕她輕敵,亦或是這幾日有什麼變故,還得派人隨身保護。
慕容崢同薑暄和說話時,程鶴雲被內侍送了進來,他一看二人都在,便行了禮道,“皇上,娘娘,相關人等已經悉數關押在地牢裡,途中也曾在州府大牢拷問過,沒有吐出什麼有用的,直說是他們自己動了貪念。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示下。”
州府……薑暄和多問了句,“那在京城抓到他們時,可遇到了什麼難處?大理寺可問過此事?“
程鶴雲思忖片刻答,“的確有些繁難,他們藏身之處眾多,且有些武器在手,臣借調了馮家的人手才幸不辱命。至於大理寺,此行還未讓大理寺得知,其中緣由……”其實他也不必再說了,對麵二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
薑暄和聞言點頭,“的確要避開大理寺,是我思慮不周,光想著大理寺的審訊能派上用場,卻沒想他們可能也涉身其中,程大人很是謹慎。”薑暄和讚了句,這也是慕容崢的意思。
不過慕容崢還有些其他的疑問,“日耀城那邊可有什麼異動?”這話不是問的程鶴雲,而是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內侍,負責探聽消息,傳遞情報。
薑暄和沿著這話想了想,大概還是懷疑這些商人並非真的平民,而是有人在幕後指使,若這幕後之人不是大周的官員,那就隻能是裘國了。
畢竟若非如此,隻是一個小小的商隊,怎麼能膽子大到搶劫一城的財富。
“未曾異動。“內侍言簡意賅,慕容崢微微點頭,也不再問這些,至於處置,他擺擺手讓程鶴雲自決。
“容臣細細思量後再做稟告,臣告退。”
薑暄和瞧著他風塵仆仆卻仍舊有精神,還真有些羨慕,也許像程鶴雲一樣的人才,對這種嚴重的大事沒查出什麼結果來是有些失望的吧。
說起來,她自己也不信會這麼簡單,起碼程鶴雲的態度表明了,他不會就這樣結束調查。
“你怎麼都不在意的?問了沒幾句就讓處置了,難不成你信這背後真的沒人?“
“這有什麼不信的,裘國民風如此。敢做這捅破天的事也沒鬆口,看得出有幾分堅毅。”
慕容崢還誇上了,薑暄和搖頭,不再繼續,轉而看起折子來。
這些就更是沒新意,很難想象這些大臣是怎麼把話說得這麼拗口,她往往看不了多久就會困倦。
過了會,慕容崢才後知後覺問了下,“你不放心?”
“不放心又如何?咱們皇上都不急,我急什麼。”薑暄和隨手把一厚本滿是溢美之詞的折子丟在旁邊的籃筐裡,到時慕容崢也不必打開看,隻在首頁批一兩個字表示讀過即可。
“唔……若是不放心,還是得差人看著點,大牢有程大人和馮小姐,既然暄和不放心裘國,派人去伏著打探些消息回來能否安心些?”
“得了,你少哄我,本來陽春關就人手不夠。”薑暄和一目十行在替他處理那些冗餘的奏折,實在沒工夫跟他嬉笑。
慕容崢看她認真,自顧自吩咐了人去做,再去拿她身邊那個籃筐,二人離得極近,親自拿比讓內侍轉手更快,他揀了一本在手,粗粗一眼過去全是陳詞濫調,也虧薑暄和能看得下去。
他批完這本便交由內侍整理,而後放下筆在桌下扯薑暄和的袖子,因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實在不能不哄一哄,“沒有哄你,我也覺得你擔心得有理,就讓幾個人去看看,費不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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