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丟下一折子警告他們還不夠,甚至還敢蹬鼻子上臉的質問自己,慕容崢乾脆直接一把將桌上的折子全部揮出去,這巨大的聲響自然引起了外頭侍衛的注意。
有一人往裡探頭看了看,馬上被慕容崢的目光抓住,這下知道該怎麼治這群老頑固了。
“來人!護駕!”這一聲出去,很快便湧進來數十個帶刀的侍衛,將三四個長老團團圍住。
這也真是前所未見之奇觀了,不過慕容崢要的就是這個局麵,他毫不客氣的擺手讓侍衛把人帶出去,不過看侍衛的模樣也是不大敢動手,畢竟這幾個老家夥雖然講話文縐縐的聽著讓人腦仁疼,但到底還是德高望重的宗族長輩,得罪了他們可不算什麼好事。
但得罪了慕容崢則更是他們不敢想的,所以隻是短暫的猶豫,他們便很快上手將幾位長老架住手腳,不太溫和地給送出去養心殿。
架不住他們惱怒,在外頭也鬨個不停,一邊對此舉罵罵咧咧,一邊又趴下身子作勢要磕頭,似乎想以死相逼讓慕容崢妥協。
他早就見過這一套不知多少次了,前朝那些大臣們也總愛使這一招,好像多高風亮節似的,實則還是想讓自己妥協。
慕容崢乾脆叫人把門給關起來,外頭磕頭的聲音不見,但那哭喊教訓人的聲音卻絲毫不減。
真是算盤打得精,慕容崢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這哪能做事?
他很快命人將地上一地雜亂收拾好,然後送到後邊寢殿去,屏風擺上,隔了幾層好歹是聽不見外頭那些喧鬨了。
慕容崢打開一封折子上,都寫的卻是陽春關的種種,他不禁又想到薑暄和。
又是好些時候沒見了,不知她可好,如今自己在宮中不說舉步維艱,也是愁眉不展,若是她能……罷了,她是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慕容崢突然擱下那陽春關來的折子,想著能否跟薑暄和要些東西回來,好讓自己有個念想。
然而這個時候總有人掃興,鄭槐腿腳很快,本來就是怕慕容崢生氣,他麻利將杜靈兒那邊的消息送回來,卻遲遲不敢開口,因為一來就看見眉頭擰得更緊的慕容崢。
他在屏風旁立了許久,慕容崢才一眼不耐煩問道,“人可是送走了?”
鄭槐哆哆嗦嗦的回道,“回皇上的話,還沒呢,那丫頭不肯走,她身邊那個侍衛勸過她不知多少次了,如今就算是皇上聖旨也不能讓她聽進去,這……奴才也實在不敢動手。”
無非是她身邊的流雲,武功高強的閒人近不了身,慕容崢知道,卻並不因此而寬恕辦事不利的人。
他手上沾了點墨汁,看樣子是準備寫封信,不過邊寫他邊沉默著。
這就是要鄭槐受著這威壓,自己一分不發落,他就要煎熬畏懼一分。
鄭槐站的位置還是能聽見外頭的吵鬨,眼看著慕容崢對宗室那些犯上的長老們都如此不畏,今日自己無能恐怕是不能被輕輕放過。
於是他狠下心想,與其等著被降罪,還不如自己求他賜罰,說不定還能有些從輕的餘地。
隻是還沒等說什麼,慕容崢眼前的紙就被寫得滿滿當當,又被他利落的折起來,揚起手讓鄭槐過來。
這回他可機靈許多了,趕緊過來將信給包好,笑眯眯地討好道,“奴才馬上就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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