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望過去,卻正好對上男人的眼神,頓時道不好,可還沒來得及轉身去找薑暄和,身邊便一左一右被兩個禦林軍給架住了。
顯然這是個圈套,而且一旦中了,連去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秋葉內心極度懊悔,但麵色仍然沉穩慎重,不露絲毫破綻,不過她心裡已經求了薑暄和千百遍,求她一定要當心,這會兒自己被擒住,她那邊也是凶多吉少,希望她彆受什麼苦。
王妃對麵前這個一言不發的女子實在是惱火,但她方才的話又實在是入情入理,能隨便被拓跋炎注意到的女子本來就不同凡響,這宮中的妃嬪莫不是如此。
要麼便是有不俗的家世,要麼便是有著不凡的價值。
這樣說起來,她是一個都得罪不起,眼前這女子也是,讓她看了又想起那些舊日宿敵來。
王妃手握得更緊,指甲幾乎要掐破自己的掌心,尤其是薑暄和還拿那樣一副沉穩的麵容應對,仿佛在諷刺她的氣急敗壞。
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一開始的問題,薑暄和仍然不答,她終於忍不下去,對那婆子點頭。
緊接著便有一巴掌飛速往薑暄和臉上打來,讓她來不及閃躲,也忍不住有些後悔,早知道還是說些什麼糊弄她,不至於如此迅速就激怒了人,但她實在是不欲理會這等被醋勁控製了心神的。
但眼下也隻好咬著牙先受著這一巴掌,等回去慢慢療傷,反正好不好看的也顧不上那麼多。
不過她餘光裡又看到有個黑影飛速接近,就曉得今日終究還是自己運氣更好些。
於是緊張的神色頓時又換上了之前的從容不迫,甚至一歪頭躲開了那淩厲的一巴掌,讓王妃看了,更是額頭上青筋攢動,牙齒咬得更緊,恨不得嚼碎了她似的。
一招不成她忍不住大聲喊道。“反了!打!給我狠狠的打,非打到她服氣不可。”
薑暄和餘光瞄了下,估摸著差不多了,這一巴掌怕是自己無福消受。
果然,那婆子還沒抬起手就被侍衛拖開,而後拓跋炎過來,帶著不帶溫度的笑意看著二人。
“王妃這是要對誰動手,可問過朕了嗎?他說不上姍姍來遲,卻也是將將好的時機,可惜薑暄和並不領情。
薑暄和被放開了手之後也並沒有露出什麼如釋重負的神色,而是麵色如常,揉了揉自己已經皺巴巴的衣袖。
然後她越過拓跋炎的肩膀往後麵看去,又語氣輕鬆對他道,“公主請我進宮來,還請帶路。”
拓跋炎卻學她方才的樣子,一言不發,隻冷笑一聲,這還在自己麵前演上了,他揮手讓人把薑暄和帶走。
這回並沒有之前那麼多拖延的餘地,她是直接被侍衛架住,帶在拓跋炎身後,跟他一起回了秋葉方才被擒的殿宇。
剛一進去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秋葉,還有坐在棋桌一側的拓跋翡玉,再遠些便是半倒在本屬於拓跋炎的桌案後的劉尚書。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貴重的禮遇,薑暄和看得有些詫異,坐龍椅這可比他爹都厲害了。
不過從他的姿勢來看,似乎是不大好,打眼一看就覺得怪異,或許是被喂了蠱之類的東西。
薑暄和緊接著心一沉,這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劉尚書也是這圈套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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