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單是當初送給暄和的兩張,就是我費了大半年做出來的。”
拓跋扈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頓了頓,想到另一個法子。
“但確實還有其他的發子。”
……半晌之後,大師看著躺在地板上的手下,陷入了沉思。
手下此時已陷入了昏迷,但從出氣少進氣多的樣子看,也是時日無多。
拓跋扈手裡邊正拿著刀子,輕輕地沿著手下的兩邊劃開個口子,一邊絮絮叨叨的給慕容崢解釋。
“若是尋常做麵具,那得找材料塑造才行,但若是能直接從活人臉上刮下來,那不僅能更加快速,大概也就幾個時辰的功夫就能做好,也能更加貼合,讓人更像。”
鮮血淋滿了拓跋扈的雙手,但他好像置若罔聞,一個勁隻沉醉其中。
鼻尖的血腥味讓慕容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索性拉著大師去了另一個房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窗戶上都透出了微弱的亮光。
隔壁終於傳來了拓跋扈的聲音,“做好了,做好了。”
慕容崢又把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大師給拉了回去,那手下的身體還躺在旁邊,隻是通過那灰白色的膚色,他能夠判斷出已經死了不短的時間。
正中間的桌子上正放著一張大盆,一張惟妙惟肖的人臉正靜靜的浮現在水麵上。
拓跋扈見慕容崢過來,從水裡把麵具撈出來,剛想要上手,卻想到是慕容崢,便把臉皮往慕容崢手上一丟,隨後又做嫌棄狀。
“拿去拿去,這東西從人身上刮下來惡心死了。”
拓跋扈知道慕容崢有輕微的潔癖,所以特地這麼說的。
慕容崢聽見這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在拓跋扈驚奇的目光中,將麵具給拿了起來,隨後直接往自己的臉上一帶,很是合適。
拓跋扈清咳兩聲,直接踢了兩腳,旁邊的大師。
“走了,現在天都亮了。”
大師沒有法子,隻能硬著頭皮從地上爬了起來。
慕容崢正好丟出一根繩子,丟到大師的腳邊,朝著拓跋扈的方向指了指。
“趕緊的,把他綁起來。”
大師戰戰兢兢的撿起地上的繩子,這是在捆綁的過程中試了幾次都沒綁好,拓跋扈本就是個急性子,擰著眉看著他。
“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呢?”
大師心中犯急,越急越容易出錯,等好不容易將拓跋扈綁好,隨意一扯,又發現沒綁繩結。
站在旁邊的慕容崢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把大師從拓跋扈麵前推開。
一會的功夫,一個結結實實的繩結就出現在拓跋扈的手腕上,結實程度甚至讓拓跋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慕容崢為了報複自己?
兩人在出發前又想到大師的形象,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確實狼狽,又督促大師搗騰了一番。
等到三人站在神山下時,大師的雙腿還是忍不住的打顫。
慕容崢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站在大師的身後低低的出聲。
“給我正常點,要是讓彆人發現了,我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大師可是看見了,剛剛慕容崢就是把匕首藏在腰側,隻要自己有異常,慕容崢抽出匕首就可以當場了結了自己。
大師隻能強裝鎮定,帶著兩人往神山入口走,而身後的慕容崢則是綁了一根繩子在拓跋扈的手腕上,就好像是牽著牛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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